顏北抬手幫著溫涼擦濕漉漉的頭發。

溫涼樂的清閑。

“下個月我們出去看看吧。”溫涼坐在顏北麵前,低著腦袋,顏北正在給他擦頭發。

“嗯。”顏北專心給溫涼擦頭發。

“我怎麽感覺你有點敷衍我?”溫涼抬頭伸手捏了捏顏北的臉。

顏北蹭了蹭,繼續給溫涼擦頭。

“前輩你現在身體還沒有好全,不要著涼了。”顏北看著溫涼,毫不猶豫把溫涼腦袋給壓下去了。

低著腦袋才好擦頭。

然後溫涼不依不饒堅定不移要抬著腦袋。

顏北不同意溫涼就吸鼻子。

顏北:“…………”我錯了,真的,千錯萬錯都是我的錯。

我罪該萬死。

溫涼這才抬頭。

顏北捧著溫涼的臉仔細看了一圈。

什麽都沒有,戲精。

“那可不,六界第一戲精美人。”

溫涼對著顏北挑挑眉毛,使勁蹭了蹭自己的頭發,覺得幹了之後就不讓顏北擦了。

“別擦頭,總感覺我像個寵物一樣。”

“前輩可比寵物可愛多了。”

溫涼一點臉也不要了:“這話說的也是很有道理的,我原諒你了。”

完全沒有意識到自己像一個躺平任摸的小可愛。

房間裏靜謐地隻剩下清淺的呼吸聲。

溫涼靠在顏北肩上睡著了。

顏北把溫涼抱上床上,蓋好被子,然後摟緊了。

“晚安。”

他們都在用自己的方式給對方安全感。

鵬鯤指揮著一眾大妖去整頓好亂糟糟的秘境。

他正在按照古書上的做法,尋找一個滿身罪惡的極陰之體。

然後把他殺掉,囚禁他的魂魄,把他做成新的大陣。

記載這個方法的古書還是從白澤的書櫃上翻出來的。

鵬鯤有了一個大膽的想法。

所以他也要做這個實驗,試驗品就是那個滿身罪惡的極陰之體。

他已經選好了目標。

就在城區。

一個普通的上班族。

秦羽是一個普普通通的上班族,拿著每個月七千多的工資,還著三十年的房貸。

孤兒院裏出來的孩子,長的普普通通沒有亮點,有過一任女友跟著上司搞一起了,他戒指買好了發現女友和上司在接吻擁抱。

秦羽都傻了。

第一次感覺裏的狗血劇情展現在自己身邊,甚至就是關於自己的事情,是多麽可怕。

他女朋友是個好女孩,是他配不上,也不能給她更好的生活。

秦羽如是想。

最近他總是做噩夢,夢裏陰冷的牆角有一堆骸骨。

床底總有吱吱嘎嘎的聲響。

睡覺時總感覺身邊有人在觸碰他的臉。

陰冷之感順著脊梁骨往上竄。

他找了寺廟裏的大師,寺廟裏的大師也隻是簡簡單單給了他一張辟邪的符紙,花了他兩千塊錢。

但是拿了符紙之後,他那種詭異的感覺更深刻了,像是刻進了骨子裏一樣。

總感覺背後有人在暗戳戳地摸著他的脊梁,陰冷之氣順著脊背遊走。

然後他把自己裝進荷包裏的符紙拿出來,然後發現符紙變成一堆飛灰了。

秦羽:“!!!”他覺得自己好危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