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怎麽注入新的力量?”

大陣見蝕龍問道點子上了,扯著嘴角笑了笑。

果然大妖都是為了一己私欲的。

他輕輕地點了點桌麵:“也很簡單,維持大陣的活力不過是要足夠多的鮮血罷了。”

老狐狸還是老狐狸。

鵬鯤問:“白澤你是怎麽知道的?”

大陣自然早有對策:“意外而已,手不小心破了,滴了些血罷了。”

鵬鯤:麻痹你猜我信不信你。

大妖的手那裏是這麽容易破的,這得是什麽級別的意外才能讓他的手破了你說。

但是傻逼蝕龍信啊。

“那得要多少鮮血呢?!”

大陣搖了搖頭,表示自己也不知道。要多少鮮血他可不知道,那得看白澤有多貪心了。

要是白澤貪心的要死的話,所有大妖加起來的鮮血都不夠白澤揮霍的,反正白澤吸收的力量最後都是他的就對了。

“要不試試心頭血吧?”蝕龍提議。

心頭血不是說著玩的,這個東西太少了會要命的。

大陣毫無心理負擔地同意了,反正這又不是他的身體,是白澤的,到時候他隻要把五感封閉就可以了。

白澤最後不過是要自食惡果的罷了。

“……那便通知各位族中小輩,每月采集一次心頭血吧。”

最後還是一槌定音,幾位長老也是麵色難看。

畢竟是心頭血,和功德基本可以對等的存在,每滴心頭血都是他們的修為所在。

蝕龍的提議是真的毀了他們的利益。

修為掉下去容易精進難。

長右族中另一位長老歎了一口氣,他們族裏的大長老還有一個小輩消失無蹤,所有妖都在傳大長老是自己偷跑了,可是最近各地都沒有發生災難,這個謠言自然是不攻自破。

但是他們還是百思不得其解。

大長老能帶著小輩跑到哪呢?為什麽要帶著小輩跑。

這些都是問題。

大問題。

大陣離開大殿,繼續回去曬太陽。

今天的太陽曬起來特別舒服,他還能再曬一會。

大陣坐在鋪著羊絨地毯的石板上,披散著頭發,凝神去看白澤在大陣裏的一舉一動。

白澤的魂魄拚命撞擊著四周的屏障。

發出痛苦的嘶吼。

在大陣裏的感受就是靈魂在被烈火燒灼,氣息奄奄,瀕臨死亡,卻又精神得很,清晰地感覺到痛苦,還有折磨。

烈酒引火。

燒了個滿身。

“很快樂的吧,畢竟我在裏麵呆了數萬年呢。”大陣輕聲呢喃。

“你現在像隻落難的野犬,拚命掙紮死死哀求,奢望著救贖。”

“你會在裏麵呆上數萬年,直到靈魂隕滅,生死難一。”

“白澤你知道嗎,這些痛苦遠不足我經曆的百分之一,我的父母兄妹親友,被你殺絕,族人要將我用烈火燒灼至死,你虛情假意讓我惴惴不安,最後千刀淩遲讓我死於非命。”

“就隻是為了自己不死修建大陣而已。我會讓你所希望的,所期盼的,毀於一旦的。”

大陣單手撐著下巴,輕聲道。

“我別的不會,說到做到,是絕對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