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則:“…………”這個和說好的不一樣。

根據他觀察了溫涼兩個月,溫涼潔癖的要死。

媽的給老子從地上爬起來!!!

格老子的給爺爪巴!

法則叫不醒溫涼。

因為溫涼現在隻是殘魂,對外界的刺激感知很弱。

嗜睡。

更何況,殘魂還在燭九陰設下的陣法中滋養。

黑煤球沒有試圖去吵醒溫涼,他縮在溫涼狐狸前爪爪旁邊。

這樣溫涼就會潛移默化接受它了。

他可真是個小機靈鬼。

顏北接收了龍宮的傳承記憶。

從龍族存在開始的記憶,貫穿古今。

顏北悠悠吐了一口氣。

溫顏還在閉關。

比他小的都比他努力。

顏北吸收完記憶之後麵無表情地想。

他看了父親的魂燈,臨死前的畫麵。像是被刻刀刻在腦海裏一樣。

從父親的視角,他看見了母親,還是他小時候看見的模樣。

淺棕色的短發,嘴角微微勾起,臉頰上有兩個酒窩。

父親說很想她。

後悔了。

龍族傳承又有什麽用。他們為什麽要在那個時候吵架。

母親沒有說話,一動不動。

父親魔障一般,直到被凶手殺害。

他看見母親嘴角那抹詭異的微笑。

他知道這不是母親,父親被騙了。

而且是心甘情願地被騙了。

顏北以時間覺得心情複雜。他一直以為的父親是個滿心滿眼隻有龍族傳承的妖,知道後來,他看見了父親拚命向母親解釋。

他讓自己和唯一的兒子離心了。

活的生不如死。

本來沒有輪到他去昆侖山看守大陣的。

他是自己請纓的。

因為這樣好像就可以距離顏北的母親近一點,再近一點。

人們總是無法追究已死之人的罪過。

他說他解脫了。

他說他錯了。

他說他想她了。

然後,依然奔赴死亡。

明明還有反抗的機會。

但是他累了,不想反抗了。妻子死了,唯一的孩子與他離心。這都是他一味隻顧保護傳承的代價。

顏北有點想哭。

他,最終孤身一人了。

孤身一人。

失去雙親,孤身一人。

哭不出來。

不知道該哭什麽。終於知道真相了,還是失去雙親了。

總是在人死了之後才知道珍惜。

他好像知道了父親的欲言又止,父子倆的相顧無言。

父親那句大限將至他甚至內心毫無波瀾。

顏北手狠狠壓在水晶桌上。

水晶桌終究是不堪重負,轟然碎裂。

尖細的水晶碎片紮破了顏北的手。

顏北表情冷冷。

他終究是要給父親報仇的。

沉寂了兩千多年的真像,沉重的像石頭,壓垮心髒。

絞痛的感覺。

總感覺自己應該早點知道。

其實他們都沒錯。

錯的隻是時間和說不清道不明。

又或者他們全都有錯,錯在那份說不清道不明,含糊其辭。

顏北揮手收拾好地上的碎水晶。

換了一張新的桌子。

我會成為利刃。

披荊斬棘,無所不能。

顏北把魂燈擺放好,把龍宮祀堂的靈牌一個個擦拭幹淨。

重新點上香。

跪在墊子上拜了三拜。

我將擁有的是全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