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山之神,名曰燭陰,視為晝,瞑為夜,吹為冬,呼為夏,不飲,不食,不息,息為風,身長千裏。

    溫涼的殘魂在山海界內四處飄蕩。

    飄到了章尾山。

    “溫又書?”

    山洞裏的凶獸狹長的眼睛微微睜開。

    溫涼失去了記憶。

    殘缺的魂魄被功德收攏在一起。

    “你倒是把自己搞得好生狼狽。”

    燭九陰睜開狹長的眼,伸手戳了戳那個光團。

    先養魂,再收集殘魂,凝聚實體。

    燭九陰雙手小心翼翼地捧著這個光團。

    自言自語。

    “我跟你說過白澤他們早已算不上瑞獸的範疇了,你倒好,屁顛屁顛的去了一次又一次,這下好了,可算把自己搭上去了。”

    個傻子。

    這麽傻是怎麽活到現在的。

    光團蹭了蹭他的手心。

    犬科動物撒嬌跟個貓似的。

    燭九陰笑罵一聲:“傻子。”

    西北方向血光衝天,血氣彌漫。

    他剛發現不久。

    剛要去看一看,溫涼就自己來了。

    雖然隻是幾縷殘魂。

    他家中的小輩,白澤他們怎麽敢。

    燭九陰與溫涼的母親巫寧是舊識,青梅竹馬。別人都以為他們會在一起,燭九陰也是這樣認為的。

    可是巫寧最終選擇的是溫涼的父親,溫鬱。

    成婚數萬年隻有溫涼這麽一個子嗣。燭九陰經常暗戳戳地想,要是與阿寧成婚的是他,他們的孩子肯定已經三五成群了。

    溫鬱這個垃圾。

    隻有一個崽子。

    巫寧在他閉關的那一年被逼上了祭壇,以身祭天。

    護住了芸芸眾生。

    他很憤怒,因為溫鬱沒有做任何表達,眼淚都沒有掉一滴。

    然後溫鬱失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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