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奧運會的賽場上揮灑汗水,是每個從小練習柔道的人畢生的夢想,他不相信瞿子凡不心動。

    表情仿佛沒那麽糾結,也豁出去了,沒有猶豫,沒有害怕,隻有腦中的目標,眼神堅定地大喊一聲:“來吧!就算明天上場的不是我,我也不後悔!”

    鬥誌滿滿的兩人摒棄一切雜念,痛痛快快比了一場。

    秦鑰扯過他的手臂,一招大內刈,將瞿子凡從背上摔下。

    躺在地上的人一動不動,汗水順著肩胛流下。

    眼眶好像有什麽在打轉,視線被晶瑩的液體模糊了視線,一隻手朝他伸了過來,將他從失落的情緒裏拉了出來,瞿子凡嘴角略顯苦澀:“恭喜你!鑰哥。”

    “謝謝!”

    秦鑰真心地和他擊掌。

    比賽前一晚,燕寒之來他房間找他,坐下後就沒打算站起來,不明所以的顧殤坐在地上,和他大眼瞪小眼:“很晚了,你還不走嗎?”

    國外水果賣得很貴,今天和顧殤出門奢侈了一次,買了半個西瓜回來,秦鑰切好端出來,恰好看見燕寒之脫了鞋,躺在他房間的沙發上。

    “你怎麽還在這兒?”

    秦鑰走過去踢了他幾腳:“別裝死!要睡回去睡。”

    “怎麽說也是你從小長大的家人,你就這麽對你師父嗎?”燕寒之見自己那點伎倆被識破,拉著他的手敘起了舊:“你忘了你小時候掉進河裏,光著屁股坐在水裏哭,是誰把你從水裏提溜出來的?”

    顧殤沒憋住,撲哧笑出了聲。

    秦鑰捏起一塊西瓜塞進燕寒之嘴裏:“你還敢提!要一個不會遊泳的小孩下河幫你摸魚,水都淹到我頭了,要不是我命大,早就被水衝走了!”

    眼皮都在打架了,賴在他們房間的人吃也吃了,喝了喝了,就是不回去睡覺,晚上十點多,把其它房間的人喊來打撲克,秦鑰忍無可忍。

    “你......還有你們,都給我出去,我要睡覺!”

    房間最後隻剩下燕寒之一個人,耳邊總算清靜下來,秦鑰摁了摁突突直跳太陽穴,深吸了口氣:“姓燕的,你一直待在這裏,是不是怕我像上次一樣做傻事?”

    正蹲在地上收拾殘渣的顧殤抬起頭:“你們在說什麽?”

    “你知道秦鑰第一次參加世界柔道錦標賽為什麽被取消資格嗎?”

    顧殤搖頭:“比賽前一晚醉酒,車開到高速公路上,發生了意外。”

    說完轉頭看向旁邊一語不發的秦鑰:“不對嗎?”

    他看網上報道是這麽寫的,難道中間還有什麽不為人知的故事?

    “你說太多了,放心吧!我不會再跑去見他。”

    秦鑰的手很自然搭在燕寒之肩上,直接把人推出了房間。

    他不會在一個坑裏跌倒兩次!

    四年前是他第一次參加國際賽事,也是之後他宣布退役的導火索,那天晚上他是在酒吧買醉,也開車上了高速,但這一切都因為他在選手抽簽時看到一個人。

    一個拋棄他二十多年未曾謀麵的人,但秦鑰還是一眼認了出來,他在爺爺的皮箱裏見過那個人的照片。

    父子相見的場麵並沒有像想象中那樣抱頭痛哭,心情反而很平靜,唯一讓人覺得諷刺的是,作為日本隊的教練,自然而然站到了他的對立麵。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