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響,見他沒反應,了然地點了點頭,嘴角努力扯出一抹微笑:“看來我們之間確實還有事情還沒搞清楚,沒關係,我也不會逼你。”

    “我......”

    秦鑰沒有勇氣說出口。

    顧殤隨意套了件外套,走到玄關處,一聲不吭,拿起鞋櫃上的鑰匙,才被人說完想法幼稚的秦鑰追了出來:“這麽晚了,你要去哪兒?”

    “我想我需要靜靜”

    末了,看了眼地上光著的腳:“回去把鞋穿上。”

    以前都是秦鑰提醒顧殤穿鞋,現在自己也養成不穿脫鞋的習慣了。

    “等一下。”進屋裏換了身衣服,把買來食材放進冰箱,本來今晚要做幹鍋土豆,現在也沒心情了:“這本來就是你家,要走也是我走。”

    他們兩個人現在都比較情緒化,確實不該待在一起。

    屋子回歸了平靜,顧殤跑在浴室,站在冰冷刺骨的涼水下,靜靜地衝了半個多小時的冷水澡。

    出來之後,電視聲音調到了最大,還是煩躁,趴在地上做起了俯臥撐,半夜三更把人趕回家,這事他做得確實沒水平,可怎麽連電話也不知道回一個。

    出來才發現忘記拿錢包,手機恰好也沒電了,秦鑰蹲在路邊,無助、委屈、氣憤,害怕,各種情緒交織在一起,又冷又餓的他感覺自己快喪失了判斷能力。

    顧炎武的坦率直言,讓以前那樁舊事在腦海翻騰。

    正當他腦袋埋在膝間,思考何去何從,該不該留在俱樂部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情,一束刺眼遠光燈打在地上,籠罩著地上蜷縮著略顯狼狽的身影。

    “你還好嗎?”

    秦鑰緩緩抬起頭,燈光下沾滿淚水的雙眼看向從摩托車上跳下的人,帶著某人體溫的外套披在他身上,思緒還在亂飛時,已經被顧殤抱進了懷裏。

    “對不起。”

    “我不該放你一個人離開的。”

    “我......我還以為我又把你弄丟了。”

    運動的時候發現地上掉落的錢包,他去了秦鑰住的小區,發現人根本沒回去,騎摩托沿馬路找了一圈,大老遠就看見瘦弱的一坨蹲在地上。

    摩托車飛馳而過,以一個漂亮的滑行,停在某小區門口,

    秦鑰把頭盔還給顧殤:“謝謝!要上來坐坐嗎?”

    “還是不用了吧!”

    顧殤看了眼樓上:“秦老師如此美貌,我怎麽可能把持得住呢?”

    上去就不用下來了!

    一句玩笑話到讓氣氛輕鬆了不少。

    秦鑰深吸了口氣,心理壓力減少一點,有些話便能說出口了:“顧殤,有件事我想告訴你。”

    下定決心一般:“你爸當年受傷是我爸比賽失誤導致的,所以......”

    顧殤眉宇之間的寬度加深了一些:“你是說......”

    他明白顧殤臉上的錯愕,畢竟他當年也是花了好長時間才接受。

    周末,下著雨,一大早秦鑰便坐在了回望溪村的大巴上,望著窗外,心境回到了自己第一次坐車進城上大學的時候,一心向往著人們口中的光鮮亮麗。

    如果他知道他這一走,會丟掉什麽,他定不會傻乎乎地聽話。

    秦鑰抱著一捧白菊,手上提著瓶村裏釀的高粱酒,黑色風衣顯得人身形修長,包裹著的長腿,邁著沉重的步伐,進入墓園,動作輕緩放在墓碑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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