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鑰在房間躺了一回兒,有點渴就出來倒水,客廳牆角處的人站得筆直,一點動靜都沒有。

    “你幹嘛?嚇我一跳。”

    沒等他開口,簡單又實用地三個字:“我錯了。”

    看到認錯態度如此積極的男朋友,秦鑰積攢的一肚子怨氣消散了不少,但表情仍然繃著,低垂的眼眸挑了一下;“咳咳咳,那你說,你錯哪兒了?”

    “我......”

    “沒報備?”

    “嗯?”秦鑰雙手抱胸。

    “偶遇,沒聯係,不喜歡。”

    說了等於沒說,又回到顧省字時期,不過小朋友氣鼓鼓解釋的樣子還挺可愛的,秦鑰又起了逗他的心思,“那女的誰啊?你是不是忘了什麽?”

    “哥,你還記得白瀟瀟嗎?家庭聚會碰到了。”

    “我們真的沒什麽,”

    秦鑰“嗯”了一聲,很快反應過來:“原來相親去了。”

    “難怪聲音這麽耳熟!”

    都喊哥了,情侶之間調情,要懂得見好就收。

    “地上涼!”

    見顧殤光著腳,秦鑰去門口拿來拖鞋,幫他穿上。

    “你還生氣嗎?“

    顧殤怯生生的語氣,還挺讓人心疼的,他把人一把摟過來:“對不起啊,不該拿這種事兒和你開玩笑的。”

    秦鑰知道自己說無數遍,都不如用實際行動告訴他。

    “鑰哥!”

    顧殤今天喊了無數聲哥,每一聲都叫在他心上。

    “鑰哥!你原諒我了?”

    秦鑰捋了把顧殤的頭發,抬頭吻上了他的唇:“我知道,我什麽都知道,你和我談戀愛不容易,我沒生氣,剛剛鬧你玩的,所以你有更喜歡我嗎?”

    人被他摁坐在沙發扶手上,顧殤仰長脖子回吻著,手在他腰上摸索,秦鑰彎曲的膝蓋擠進兩腿之間,雙手摟著脖子,一遍又一遍在他耳邊重複。

    “我愛你。”

    “顧殤,我是愛你,”

    “是我太膽小了,所以才讓你一直患得患失。”

    秦鑰含著他的耳廓,牙齒一下又一下地啃咬,不一會兒,整個耳朵都紅了,秦鑰輕扯了下嘴角,索性屁股一沉,坐在顧殤大腿根上。

    “鑰哥,這次是你主動送上門的。”

    顧殤一個反身,將他撲倒在沙發上。

    對情事一竅不通的人眼神突變,極具攻擊性。

    身上的紅印才消了沒幾天,說好比賽前禁欲,年輕人正是火氣旺盛的時候,小男友天天和他抗議,這會兒正如了顧殤的願,他這個罪魁禍首終於鬆口。

    “僅此一次。”

    假期一結束,就回到訓練營,準備接下來的表演賽。

    這屆冬奧會在華國舉辦,國家要從柔道隊裏選兩個人打一場表演賽,俱樂部和道館的人也可以報名,人選通過這次集訓選出,大部分人來也是為了接下來的全運會。

    顧殤前幾周排名第二,秦鑰暫居第一,兩人自動組成為一組。

    “有好戲看了。”

    “大型修羅場啊!”

    秦鑰一踏進訓練室,就有視線朝他這邊看過來。

    “他們幹嘛?我臉上有東西?”伸長手臂舒展筋骨的同時,衝站在一旁的韓聖庭抬了下下巴。

    “你沒看公告欄啊?”

    “排位成績出來了,淘汰了一批人。”

    這次集訓營請了國外教練華爾森,采取淘汰製,有錢都不一定能留到最後,但有他的教導,運動員能夠很快發現自己的短板,成長飛速,也就是為什麽這麽多俱樂部爭先恐後送人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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