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向習慣通過腳步聲判斷對手位置，場外此起彼伏的加油聲打亂了他的計劃，隻能在感受對方觸碰的同時閃躲，他能感覺出孫振航的速度很快。
他被人拽著領子快要扳倒時，耳邊一個清晰的聲音。
“秦鑰！”
“左下右上！”
“右退左攻！”
兩人配合默契，秦鑰完美阻擋了孫振航的偷襲，鉤進頂腳，掃腰，使出一記浮丟，將人摔在地上。
睜開眼的瞬間朝顧殤的方向看了過去，他雙手抱胸，靠在身後的柱子上，對結果沒有絲毫意外。
他走過去，拍了下顧殤的肩：“謝啦！”
“離這麽近，不怕和我傳緋聞啊！”
“傳啊，誰怕誰啊！你都不介意，我有什麽介意的？”
兩人相視而笑，咧開了嘴角。
想來顧殤也聽到了一些傳言，不然也不會這麽做。
“請你的。”秦鑰端著一盤青椒肉絲坐在顧殤對麵。
“你有事兒？”
無事獻殷勤，估計沒憋著好。
顧殤並未動筷，隻是抬眼看著他。
“你是不是知道我有......不然怎麽會幫我？”
上次去Ｂ城處理債務問題，雨天又引發舊疾，除了秦鑰的腿傷，顧殤還問了林嘉一些事。
床上的人睡著了，他關上房門，和林嘉出了客廳：“我想問你，他今天打段徐飛的時候突然失去理智，你能告訴我，他以前發生過什麽嗎？”
林嘉推了推眼鏡：“頭感到暈眩嗎？你能說具體一點嗎？”
“就是像雙眼通紅，變得暴力又嗜血！”
“什麽？這個症狀不是應激反應。”
顧殤這時候才知道秦鑰對柔道，一直都有無法跨越的心理障礙，也看了很長時間的心理醫生，很久以前在秦鑰口袋掉出來的藥瓶閃現在腦海。
後來查閱資料，再加上曾經器材室眼神陰森可怖的秦鑰，慢慢確定原因，由於某種特定因素刺激，由應激反應轉變而來的過激行為。
而這個特定因素......很有可能是他。
“其實你應該試試克服，想要在柔道這條路上繼續走下去，你不能一味地靠藥物和布條控製，如果再發生今天這樣的狀況，你的成績很難不受影響。”
秦鑰扒拉著碗裏的茄子，耳朵聽著對麵人的建議。
顧殤直接從他碗裏夾了過來：“反正你也不吃，別浪費。”
顧殤中途起身接了個電話，言語親昵，眼神瞬間溫柔了許多，秦鑰無意間看到，備注是個女生的名字。
他用筷子猛戳了幾下米飯，端著餐盤離開了。
等顧殤掛掉電話，轉過身，位置上的人不見了。
秦鑰沒用Ｑ神的名號，也靠和孫振航一戰奠定了自己地位，集訓營裏，沒人敢喊他花瓶。
“你有衣服要洗嗎？”
顧殤拿起床上的T恤，問了秦鑰一句，結果桌前的人沉迷於遊戲，根本沒理他，從洗衣房回來，又問他：“要喝咖啡嗎？我一會兒要出去。”
秦鑰一句話不說，從他身邊走過，顧殤抓住他的胳膊。
“你怎麽了？”
“放開！”
“我做錯什麽了嗎？”
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臉有多臭。
秦鑰甩開他的手：“你是去約會的，還是不麻煩你了。”
顧殤皺了皺眉，他怎麽從這話裏聽出些酸味兒來，他微笑著攬過秦鑰的腰，嘴角略帶玩味地看著窘迫無措的人：“秦鑰，你是不是......吃醋了？”
“離我遠點，學的這些騷話還是用在女朋友身上吧！”
“你這麽關心我女朋友幹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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