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殤枕著一隻胳膊,躺在地上睡不著,看起了天上的星星,郊外的月亮又大又圓,放在兜裏的手機震了下,屏幕上發來一條好友驗證。

    有一陣子天天被人追債,電話都快被人打爆了,索性直接換了號碼,以前的微信也很久不用了,自此之後,本就沒什麽特殊關係的人就走散了。

    如今看著熟悉的頭像,一不留神,指尖已經按下了同意。

    顧殤:還沒睡?

    緊接發來一條信息。

    還沒等他打完一句完成的話,電話打了過來,秦鑰從地上爬起來,跑到陽台去接,聽到的並不是顧殤的聲音,而是一家酒吧的服務員。

    “你好,請問是秦先生嗎?”

    “是的,有什麽事嗎?”

    秦鑰一隻手拿著電話,另一隻手開始穿外套。

    “很抱歉這麽晚打擾你,這個號碼是顧先生的緊急聯係人,酒吧就要關門了,他喝多了,趴在吧台一動不動,能麻煩你來接一下他嗎?

    “地址發我,你等著,我馬上就到。”撂下電話,秦鑰就往酒吧趕,他開了丁宇放在地庫的車,淩晨沒什麽人,加足馬力,一路狂奔。

    等他趕到時,服務員已經在清場了,衝門口的人說了句,便繞開他闖了進去,秦鑰加快腳步:“不好意思,我朋友喝醉了,我來接他回去。”

    秦鑰一進去就看到吧台上趴著的人,調酒師扒拉了他幾下,他一搖一晃地站起來,衝大聲嚷嚷:“你幹什麽?別碰我,走開!我可是練柔道的!”

    趕也趕不走,動手又不敢,任憑他這麽鬧下去,天都快要亮了,百般為難下,秦鑰走了過來,他把吧台上的人攙起來:“給你們添麻煩了,我馬上帶他走!”

    “誰說我要走了?我不走,我就要在這兒待著。”

    顧殤眉頭緊皺,胳膊大力一甩,摔坐在椅子上,眼神空洞地望著酒櫃,借著酒勁,嘴裏不停嘟囔:“我不能走,走了秦鑰就找不到我了。”

    “我就是秦鑰啊!”他雙手捧著顧殤的臉頰。

    “你不要鬧了好不好?”

    “我們帶你回家?”

    耐著性子哄了顧殤幾句,轉頭看向一旁的酒保:“那個......可能還要耽誤你點兒時間。”

    顧殤迷迷糊糊喊了聲:“秦鑰?”

    “是我,我帶你回家。”

    “你真的是秦鑰?”

    秦鑰抓著他的手放在自己臉上:“不然你摸摸?貨真價實!”

    才清醒不到幾秒,又睡死過去,顧殤倒下之前,秦鑰清楚地聽見他呢喃了聲:“我好想你啊!”

    是在對他說嗎?

    心跳險些露了一拍。

    小崽子越來越會了,每次深情款款地看著他,他都忍不住多想。

    “你家在哪兒啊?”

    “喂!你醒醒啊!”秦鑰一把拉起顧殤的胳膊,攙著他出了酒吧,問了歪倒在座位上的人好幾遍,也沒問出家裏地址,隻好先把他帶回宿舍。

    他們失聯的那段時間,秦鑰偷偷去之前的別墅找過他,可是房子的主人告訴他顧殤已經搬走了,連帶那一院子盛開的玫瑰,坑坑窪窪的泥地裏隻有幾根向上生長的雜草,被人連根拔起。

    回到宿舍,成員七仰八叉地躺在客廳的地板上,他把扛著的人往地上一扔,找了個空位躺了下來,半夜被凍醒,忽然一隻手將他摟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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