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換上道服，教練站在場外，讓他們在訓練室跑圈，瞿子凡喘著氣，扭向身後氣息平穩的秦鑰：“鑰哥，你知道我們下場PK賽的對手是誰嗎？”
“誰啊？”
“全能大神顧殿！”
語氣聽起來帶著點驕傲，秦鑰順著他的話問：“你不會瘦他粉絲吧？”
瞿子凡提起自己的偶像，滔滔不絕：“我當然是他粉絲，我就是因為顧殿才喜歡上柔道的，你不知道，十八歲就拿到亞洲錦標賽入場券，除了入選國家隊有些波折外，創下的記錄數不勝數，他是柔道天才！他是華國人的驕傲！”
顧殤最差成績......應該就是他離開那次吧！
好在一切都過去了。
他們助教是個老外，中文不太流利：“歡迎我們的新夥伴，秦鑰。”
除了他剛才遇見的三位夥伴，還有一些沒轉成正式成員的人和他們一起訓練，對秦鑰這個新人眼神不太友好，頭湊在一塊兒竊竊私語。
“韓、姚，你們練習一直很默契，秦，你和瞿一起練，可以嗎？”
秦鑰背著手：“我都可以。”
兩人互相抓著對方衣領在墊子上旋轉，瞿子凡無意間瞥到袖口的字母，閃著兩隻無辜的大眼睛：“鑰哥，你道服和我們的好像不太一樣，還挺特別的。”
秦鑰神色淡淡：“就普通的款式，上麵繡了一些小元素而已。”
嘭——
後背撞擊地板，一聲巨響，穿透整間練習室。
瞿子凡捂著胸口，氣一下喘不上來，隻能啞著嗓子。
“哥，你能讓我提前準備一下嗎？”
好像一時半會兒爬不起了，真是一點緩衝都不給，直接將他放倒在地，骨頭都快被震碎了。
隱約感覺身後有一道視線，可看過去，又什麽都沒有，可能是他想多了，之後的訓練沒人再說什麽，瞿子凡有時候會請教他一些動作怎麽做。
直到每周五的俱樂部內部測評賽，由於下個禮拜要正式打PK賽，教練在這之前特意安排了一場友誼賽練手，對手恰好就是擁有顧殤這張王牌的崇雲道館。
再次見到燕寒之，寒暄了幾句，互相遞了根煙，場館規定不能吸煙，兩人又各自塞回自己口袋。
“顧......顧殤，好久不見。”
其實也沒多久，隻是不知道該說什麽。
上次見過麵後，那天晚上他喝醉了，隔天醒來才發現，他竟然大半夜給顧殤發了條信息，內容很簡單，隻有一行字：我決定和星野簽約了。
他很想把自己手剁下來，最尷尬的是，沒下文。
也不知道為什麽手賤發那條消息，可能潛意識裏覺得，如果找一個人分享，他第一個想到的人就是顧殤。
學員們互相切磋，落敗後換人，直到對方道館無人挑戰。
“顧殤嗎？亞錦賽冠軍顧殤？”
“我不是眼花了吧！天呐！顧殤！
“他怎麽會來咱們道館？”
就連瞿子凡看到自己的偶像，也感到十分意外：“我不是在做夢吧！顧殤！顧殤離我這麽近，他是來踢館的嗎？他以前從來不參加道館之間的測評賽。”
在一眾驚呼聲中，角落裏的人倒顯得過分冷靜了，韓熙庭、姚池是顧殤以前國家隊的隊友，一看到他，全身血液都躁動起來，迫不期待上場一較高下。
可惜技不如人，紛紛落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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