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姚莫名其妙:“不是,顧淮景,你腦子沒壞掉吧!我為什麽想接吻?而且對象還是你?”

    “跟我怎麽了?你剛剛明明很想,是你向我釋放了信號,我才那麽做的,而且就剛才那個氛圍,難道不應該親下去嗎?不然我也太不是男人了!”

    最後一句像是小聲嘟囔。

    “屁!我什麽時候釋放信號了!”

    怎麽說的和勾引他一樣!餘姚把人扔在台階上,自己走了。

    轉過身時抹了把被咬紅的嘴唇,上麵還殘留著顧淮景的口水,又濕又腫,還真是一點理智都不留。

    按理說他這個客人不應該和主人擠一間屋子,吃完晚飯,顧淮景突然和他說:“客房堆著亂七八糟的雜物,還沒來得及收拾,你晚上和我一起睡?”

    “什麽?你故意的吧!”

    顧淮景自顧自走上樓,絲毫不客氣,把他拽過來當拐棍兒。

    陽光明媚的周一上午,顧殤出現在教練辦公室,一推開就是滿地的狼藉,空氣中充滿食物腐朽的氣味,拉開蕩滿灰塵的窗簾,太陽照了進來。

    “醒醒!”

    顧殤推推沙發上的人,他來討論下季度訓練計劃。

    “來了?”燕寒之半睜著眼睛,聲音有些沙啞,酒氣熏天的人掀開毛毯坐起來,從桌上找到眼鏡戴上。

    顧殤看了眼地上的酒瓶:“你到底喝了多少?”

    頭上卷毛翹上了天,燕寒之扭扭酸痛的脖子,招呼顧殤坐下。

    “那也得有地方坐啊!”

    顧殤將手揣進口袋裏,下意識靠向背後的書櫃,書掉下來,砸在他頭上,蹭了他一鼻子灰。

    “你這書櫃也太不結實了!”

    燕寒之哼了一聲,拽起襯衫聞了下,把腿從沙發上拿下來。

    “咖啡?”

    燕寒之站在桌前,擺弄著他那老舊的咖啡機,不一會兒,端了兩杯咖啡上來,房間裏散發著濃厚咖啡的香氣,:“聽說你已經見過秦鑰了?”

    顧殤喝了一口,“嗯”了一聲,

    “怎麽?舊情複燃了?”

    “你小學語文怎麽學的?成語不會用就別用,舊情複燃!那也得有舊情才能燃得起來啊!”顧殤好笑地搖搖頭,不過是他在自欺欺人罷了。

    “你倆以前天天在我酒吧眉來眼去,叫沒在一起過?我才不相信。”

    燕寒之突然想起件事兒:“你知道秦鑰在找工作嗎?”

    “找工作?”

    “他禁賽期早就過了,一直沒辦法重新踏進柔道圈,我想他應該還是放不下柔道,這幾天接觸了不少俱樂部,都還沒有給他準確的答複。”

    顧殤想到秦鑰抓著段許飛猛揍的畫麵,又想起地下道館裏那場表演賽,心裏很不是滋味,他可是賽場上意氣風發,曾經有可能帶領中國人奪冠的Q神啊!

    顧殤手伸向褲兜想要摸煙,卻發現今天出門急忘帶了:“冬奧會,我可以參加,但作為條件,你幫他一把。”

    “怎麽幫?把他簽進來?崇海道館又不是做慈善的,我從小看著他長大,你認識他幾年,我認識他幾年,你又不是知道網上對他什麽評價,能幫我早就幫了!”

    “他要什麽,就給他什麽。”

    顧殤早就料到,這場談判不會太順利,所以他接下來說的才是他真正想要做的:“我想好了,既然您覺得他有風險,不肯簽,那我來簽。”

    燕寒之眉頭緊皺:“你拿什麽簽?”明白過來什麽,眼睛眯了起來:“你別忘了,是我一手把你捧起來的,而且合約期沒到,你不能離開。”

    顧殤嘴角彎了彎:“我說要簽他,可沒說我要解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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