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剛和那夥人結仇,今天又在他們地盤上,這樣出去實在引人注意,來這種地方玩的,大多都是達官顯貴,作為高級會所,自然準備了麵具。
服務生端著餐盤走過,顧殤順手拿了兩截麵具,遮住上半張臉,才不至於還沒走過去就被人攔下。
段許飛泡一杯茶,手裏拿著把扇子,坐在桌前鎮場,真正操作的是他雇的人,專業且手法極好。
對麵的人贏了幾把,便開始得意忘形,趁今晚幸運之神降臨,將自己全部的賭注押了上去。
圍觀的秦鑰搖搖頭,年輕人太衝動,要懂得見好就收啊!
奈何被貪欲支配的人是不可能停下來的。
不過十秒鍾,本金全輸光了,連家本都搭進去了。
“你們饒了我吧!”
“我真的沒那麽多錢。”
年輕人如今跪在地上,也拿不回自己那幾十套房產,反而被賭場的保鏢拖了出去,臉麵全無,嗜賭成性的人,不逆風翻盤,是不會善罷甘休的。
被趕出去前孤注一擲,高喊著;“我還有豪車,再來一輪,再來一輪,我一定可以贏回來的。”
“被人出老千還渾然不覺,這敗家子哪兒來的?”
顧殤一臉睥睨,國家法規不允許,地方私開賭場的行徑卻屢禁不止,即便顧氏不掙這不幹淨的錢,也知道賭場開門做生意,如何讓人血本無歸。
果然,再一次栽在職業荷官手裏。
“求求你,再寬限幾天,車是我爸的。”
“你小子,沒錢還敢來賭場!”
長得像胖頭魚的黑衣人一拳揍得他鼻子鮮血淋漓,銀色的刀尖插在賭桌上,喧鬧嘩然的娛樂場所傳來一聲慘叫,跪在地上的男子手快抖成篩子了。
賭場從早到晚會發生多少這樣的事,周圍的人早就見怪不怪,人們也就看個熱鬧,賭局結束,早就散開了,根本沒人在意男子的下場。
“缺幾百萬,就斷幾根手指。”當著眾人麵割下來,暴力又血腥,也是給在場的人提個醒。
刀落下那一刻,男子害怕地閉上眼睛,等了十幾秒,沒有任何痛感,刀掉在地上,發出清脆的響聲。
加在手上的力道忽然消失,他睜開眼活動了一下手指,又驚又喜,他的手保住了,黑衣人的胳膊被身姿挺拔的男人掰在身後,黑衣人麵目猙獰地看著他。
拔腿想跑,守在各個出口的黑衣人,一見情況不對,立馬圍了上來,敗光家產的富二代縮了回去。
“你......什麽人?”
“怎麽進來的?”
被一群凶神惡煞的黑衣人盤問,偷偷進來的秦鑰穩如泰山:“當然是走進來的,在這兒的人不就是來玩兒的嗎?”說完晃了晃自己腕上的藍色手環。
黑衣人衝地上的男人抬了抬下巴:“那他呢?”
“他欠的,我替他贏回來。”
兩排黑衣人讓出一條路,段許飛轉著手裏那把扇子,眯起眼睛,審視起麵前那兩個不速之客:“你說你要替他還,你知道他欠了多少嗎?”
“多少我都可以。”
顧殤扯了下他的袖子:“你幹嘛?你會賭嗎?”
袖子下的手反過來拍拍他,灼灼目光莫名讓人覺得信賴。
“哈哈哈哈,玩什麽,我親自陪你玩。”
“十二點,趕嗎?”
段許飛大笑,把人領到賭桌前。
秦鑰記憶力極好,對於點數可以做到過目不忘,開始之前扯了下襯衫領口,一切都很順利,直到段許飛向荷官使了個眼色,點數立刻發生變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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