烏雲蔽日,暴雨如注,秦鑰雙眼猩紅,壓製不住的狂暴之氣,那一拳砸下去,顧殤很難想象後果,令人窒息的壓迫感,血水與雨水混合,衝刷著地麵。

    在他喊出那一聲“秦鑰!”的同時,閃著紅燈的警車從麵前開過,幾道藍色身影衝入雨中。

    “別動!”迅速將人製服,作亂的人被按壓在地上,秦鑰放棄抵抗,銀色戒具銬在他的手腕上。

    他低著頭,被警察帶上了警車。

    從他麵前走過,側臉埋在了陰影裏。

    警局走廊,抱頭蹲了一排人,紋了一整隻花臂的猛漢,長得像隻胖頭魚,指著自己被打歪的鼻梁,秒變柔弱書生,張牙舞爪地賣起可憐來。

    “唔唔唔,他們先動手的!你看我這臉被他打的。”

    “警察叔叔,我們可都是好人。”另一邊戴著大金鏈子的光頭混混也不甘示弱,跳起來辯解。

    “都給我蹲下!”鐵麵無私的警察叔叔拿著警棍嗬斥道:“你們這群社會毒瘤!小小年紀不學好,以為這是什麽地方?進局子了還不安分一點,剛從少管所出來,還想再進去一次?”

    “段總!”段許飛穿這他那土掉渣的貂皮大衣,出現再警局門口,局長點頭哈腰地迎了上去。

    段許飛就跟個蒞臨參觀的領導似得,譜擺得比誰都大,趾高氣昂地走了進去,他那群手下們一看有了靠山,哪裏還肯聽話,一窩蜂圍了上去。

    “喲!這會兒學乖了,一句話都不說。”

    秦鑰黑瞳沉沉,瞪了他一眼。

    “有骨氣!”段許飛大笑了幾聲,不小心扯到裂開的嘴角,稍微收斂一些:“這小子就是條瘋狗!就應該狠狠定罪,最好一輩子關裏麵!”

    “段總還真是有通天的本事!”警局門口響起一個低沉又富有磁性的聲音,眼中神情似跌入冰窖一般。

    言簡意賅兩個字:“放人!”

    “是你!”

    “你哪位啊!你說放人就放人。”

    段許飛摸了摸腫去的臉頰、吃痛地頂了頂腮幫。

    出事之後,顧殤第一時間聯係鄭直,借顧氏的關係疏通了一下,A市某上級領導一聽他是前國家隊教練,現任柔道協會會員的兒子,立馬笑逐顏開。

    “怎麽回事兒?”上級領導大晚上跑到他們一個市級派出所,不用想也知道來意,局長趕快叫小巡警倒茶,雙手奉了上去,“您坐,您坐。”

    “小顧和我打過招呼了,這次的事是他們衝動了,而且是對方先動手的,要不,就算了吧!”局長就算再遲鈍,也明白領導的意思。

    段許飛在A氏橫著走很多年了,加上政府對運動產業的戰略扶持,他確實惹不起,領導又壓他一頭,小局長屬實騎虎難下,為了自己的飯碗,不得不看領導的麵子。

    小局長求生欲極強,盡管慌的一逼,臉上卻不能表現出來:“沒關係,沒關係,已經做過筆錄了,既然您二位都是來領人的,沒什麽問題就可以離開了。”

    “等一下,警察叔叔,你們怎麽能輕易放過他呢?你看我這臉,就是他揍的,不信我們去驗傷啊!”那幾個傷得鼻青臉腫的人怎麽肯罷休。

    “你去啊,想打官司,我奉陪到底。”

    “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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