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還剩十五秒，主持人站在一旁，擦著冷汗，上也不是，不上也不是，從他那個角度看過去，台上那兩具健壯有力的身體交疊在一起。
麵具被扯了下來，那雙泛紅的眼睛波光瀲灩，蕩漾著些許曖昧不清，昏黃的燈光下營造出一種旖旎動人的氛圍，幾次掙紮後的劇烈撞擊，給人一種欲拒還迎的錯覺。
鬆口時嘴角掛著絲絲牽連的津液，顧殤在他腰上掐了一把：“現在認識我了？”
“不認識，比賽結束了。”
秦鑰忍著羞恥，將身上的男人一腳踢開。
一臉狼狽地從爬起來，才發現觀眾早已經走光了，他撿起地上的麵具，向後台光亮的地方走去。
“秦鑰！”顧殤想要跟上去，卻被工作人員攔下。
咕嘟咕嘟灌了幾大口冷水，顧殤站在餐桌前，一隻手叉腰，呼哧呼哧喘著氣，出去看場比賽，莫名其妙受了傷，他一瘸一拐地走到沙發前。
翻開桌上的合同，粗略看了幾眼，難怪能將地下產業發展到行業第一，老板果然心思縝密，單從查到的資料來看，找不到任何不良記錄。
聯係方式那行寫了一串數字，應該是手機號一類的，顧殤試著發了條信息過去。
顧殤：你好，請問是Moon先生嗎？
回複隻有冷冰冰的“哪位？”
顧殤：很抱歉這麽晚打擾你，我們有個案子麻煩你看一下。
Moon：不好意思，下班時間不談公事。
Moon：等一下，你......
Moon：姓顧？
顧殤皺了皺眉，顧氏企業的案子，不姓顧姓什麽？也對，他一個大老板親力親為，確實難以想象。
顧殤懶得打字，發了條語音過去：“鄭重介紹一下，我是顧氏集團總裁，顧殤，想請貴公司幫忙處理一下最近的債務問題，有關需求我已經請助理發到您郵箱了。”
大概過了半個小時，顧殤眼睛困得實在睜不開了。
屏幕突然閃過一行字。
Moon：抱歉，這個案子不接了。
什麽？
襲來的困意瞬間沒了。
打語音電話過去，對方沒接。
顧殤：做生意要講信用的，怎麽能突然變卦呢？
顧殤：定金都收了，說不接就不接，你們這麽做是不是不合適啊？
消息已讀不回，手機隨手一扔，後背摔在沙發上，望著天花板破口大罵：“姓顧招你惹你了？真他媽！談到這份上了，突然改主意。”
到底是哪個環節出錯了？
顧殤拿起手機，給鄭直打了過去。
“老板，奇奧向來黑白兩道通吃，勢力遍布全國各地，就算被列為失信被執行人，照樣開門做生意，一般的討債征信社怕是鬥不過他們。”
提出的備選方案全部否決，看來非Moon不可了。
上一個賽季剛剛結束，燕寒之給他放了半個月的假，好好考慮一下冬運會，然而等待他的不是飛機、遊艇，而一桌子需要簽字的文件。
消失了大半年的集團總裁，突然天天要來公司報道，員工通通打起十二分精神，電梯兩旁，站得筆直，到達頂樓，叮的一聲，沒等他走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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