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景楓搖搖頭,那可不是自己堅持尋求的東西,石景楓原本以為自己會變成這樣,一切都是石像的謀劃,於是在他目標裏,他一直需要對付的東西,都是石像,但是忽然之間,石景楓發現,這尊石像很有可能也與自己一樣,都是受害者,這個時候,石景楓已經不再分得清楚自己到底是需要去與石像作鬥爭,亦或是……與這個世界。

    石景楓忽然間摸不著頭腦了,他猛然間無法接受自己需要得和這個世界對抗的事實——盡管他一直清楚自己得逃離這裏,逃離這個世界。同樣,大概也是這麽一個事實,才令石景楓在內心深處無法讚同自己先前所做的決定。

    這麽想著,此前所發生的事情更加沒有辦法決定石景楓的內心想法,相反,在他看來,依然很可能是通過這麽一種方式,才能夠令他更多地察覺到這個世界的惡意。這種事情完全沒有辦法影響到石景楓的思考,但同樣,很有可能正是因為自己此時仍然能夠保持清晰的思維,才能夠想出辦法來逃脫這裏。

    或許石景楓清楚,自己現在所擁有的,隻剩下這時候自己用以思考的思維了,這可能就是自己與石像最大的不同。石景楓知道了,自己不能夠坐以待斃,自己應該趁還能夠選擇的時候,做出選擇,以免自己無法選擇之時後悔。

    石景楓歎氣,這可真不是什麽好事。同樣的,很有可能也正是因為先前的事情,才使得自己此時如此地憤怒,憤怒到……自己的眼睛裏灌輸滿了種種憤懣的惡意。

    在石景楓的心底裏,他依然因為此刻的事情,保持著無盡的憤怒。大概在石景楓看來,他是完全知曉自己應當怎麽做的,但是這樣的原因,仍然沒有可能將此時的事情得出一個完整的可能,亦或是結果。

    那可不再是逐漸稀釋他的思想的一種結果,在石景楓的心中,他當然有可能通過這麽一種方式,來將幹擾自己的一切都給拋棄在腦後,但同樣,這樣的拋棄卻也同樣有可能不再是自己可以掌握的。石景楓當然知道這一點,但同樣是這樣的知道,很有可能就是正不停地燃燒自己的內心,照亮他心靈的光明的唯一原因。

    猛然間,石景楓瞪大了雙眼,他仿佛發現,在此之前依然不可用的雙腿,忽然就變得靈活起來了,這讓石景楓覺得驚喜,他不自主地仰起頭,那尊石像仍舊是呆呆地仰起頭,身軀變得越來越膨脹、越來越膨脹。

    石景楓想或許是石像一瞬間的失神造就了自己的雙腿可以行動,石景楓來不及仔細檢查自己的兩條腿究竟與往日有沒有不同,又到底有沒有受傷,石景楓隻是略略思索了一下,前後對比了自己接下來到底是否應該趁著這短暫的空閑逃離到離石像較遠的距離,果不其然,不論是讚同的,還是覺得離得稍遠一點至少有益無害的,都灌滿了他的腦海,於是石景楓在短暫的沉默之後,立刻像是先前那般,超著石像相反的距離狂奔兩步,但此時腿腳仍舊有些酸麻,於是石景楓借勢朝地摔去,往後滾過去兩圈,成功逃離這尊石像。

    石景楓躺在地上,呼呼喘了兩口氣,剛剛借勢朝地麵俯衝的時候,石景楓都快以為自己也要變成石塊了,那時候大腿酸麻地下半身幾乎動不了,導致石景楓內心惶惶,但是好在此時逃出來。

    逃出來之後,才有時間來檢查,石景楓這麽念叨著,同時掙紮著坐起身,去檢查自己的雙腿,石景楓有些不忍心,他害怕看到自己的雙腿上出現什麽奇怪的磚石之類的泥土附著物——當然,這是不可避免的,因此石景楓被自己嚇了個半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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