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景楓剛想說點什麽,忽然間便是見對麵的石像卻是搶先一步開口,道:“你很吃驚啊?我光是在這裏看著,就已經能夠感受到你的驚訝了。”

    “嗬嗬。”石景楓強行讓自己鎮定下來,他知道,自己此時即便是再怎樣慌張,但是那慌張的神情卻也是不應該被敵人給看出來的,石景楓相信,自己和他會是以命相搏的關係,若是此時露了怯,之後可能就會被壓得死死的,因此,即便是強行裝作鎮定的樣子,也不能夠表現出一丁點兒的慌張。

    石景楓又是沉了口氣,仔細想了想,自己應該說點什麽——太過的話自己肯定是不能說,畢竟對於自己,很有可能說得越多錯的越多,現在自然是不忙著先表達立場,但是至少,自己應該為此時所發生的事情做出解釋,或者說,安撫自己,同時也是震懾對方,於是石景楓稍稍思慮了一下才開口:“怕不是你怕了?不然幹嘛沒話找話。”

    說完之後,便是一陣短暫的靜默,石景楓知道,自己說的其實並沒有什麽毛病,但是可惜就可惜在,自己在說出這些話之時,嗓子忽然一陣顫動——那是自己長久不開口,忽然開口講話之後如影隨形而來的一陣幹澀,但是在此刻,卻是顯露出了一絲不一樣的意味。

    果然,石景楓還來不及做出什麽反應,隻見石像便是已經嗬嗬一笑,顯然是在將石景楓此前的那一聲嗬嗬冷笑還給他,石景楓仿佛是被人用手抽了臉一般,一陣火辣辣的疼,隻覺得顏麵無光,但他知道,對方好不容易逮住機會,可不會這麽容易就善罷甘休。

    果不其然,石像嗬嗬一笑之後,立刻說道:“已經怕地連話都不敢說了?莫不是連求饒都要我替你吧?哈哈哈。”

    石景楓聽在耳裏,這些話卻是如同一把把鋒利的小刀刻在心裏一般,令他此時很是不好受,似乎也正是因為此時的那麽一種想法,才讓石景楓都出了更多的一些難受而又令他覺得古怪的情緒,這些情緒本身並不能夠代表他的心中想法——隻不過自己這麽想,石像可未必也這麽想——噢,它還不知道自己怎麽想呢。

    石景楓無奈地歎了口氣,此時的事情發生地也是太快太過迅速,這才讓自己都不知道應該如何應對,但是至少,對自己說起這種話之時,他有著一些其他不屬於自己的情感,這樣的情感本身似乎給予了他一些慰藉,讓他稍微好過了一點。

    但石景楓卻也是同樣知道,這樣的話自己都說得出來,放在對麵的人,又怎麽可能善罷甘休呢?石景楓不需要怎麽猜測,就已經能夠得出這樣的種種想法來,這些想法本身,說不定就是一種正在令自己感到奇怪,而同樣,也正是因為這樣的奇怪出現之時,才能夠讓他覺得委屈,或者說是難過吧。

    “看來你也是絲毫沒有勇氣和我對壘罷了,”果然,石像這麽說完之後,又繞來繞去,繞到了這個話題之上,石景楓隻覺得滿腦袋黑線,他正準備迎接一些更加激烈的言語,但是沒想到,對方這麽輕易就放過了自己,轉而去說一些不著邊際的事情——它難道不知道自己已經打定主意不再接近它麽?這麽費盡心思又有什麽心思?還不如多花點心思趁著這時候呈呈口舌之快好了,石景楓不以為意地想著,但顯然這石像不這麽想,短短一會兒工夫,又已經措好了辭,“哼哼,不過依我看好,你也根本……”

    “好了,”石景楓不耐煩地出言打斷它,它知道接下來它又要講些什麽,甚至他都已經預料到了自己會怎麽回應,然後石像又是怎樣反擊,總之,他們會過招拆招,盡費些唾沫口水,但是都無法得到自己想要的滿意的答案。石景楓早早預料到了結局,因此不耐煩也實屬正常,“你以為我不知道你要說些什麽?嗬嗬,得了吧,你與其說些沒有用的廢話,還不如多想想其他事情,你可真是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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