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此之前,石景楓敢打賭,見到同樣的景象還不是在人身上,而是在什麽腦洞大開的電影裏,或者說是公園裏人跡罕至的雕塑身上見到。

    石景楓呆愣愣地癱坐在地上,麵對著陽光,不知道自己應該如何是好,這樣的想法讓他心中充滿了不知所措的惱火,也讓石景楓心中更多的是被這樣的惱火填滿的難堪的想象。

    這種場景真的太過於可怕,以至於石景楓一時間竟然有些不敢確信,他寧願看著這樣美好的太陽逐漸升起,也不想要轉過頭去思考這種事兒為何會發生。但這不再能夠變成難受的一點。

    石景楓的心中如此想著,並且,在這樣的想象背後,是對於石景楓來說,更加讓人不知所措,更加讓人摸不著頭腦的地方。

    此時的陽光很柔和,柔和到足夠與石景楓臉上僵硬的冰冷形成對比,石景楓的眼睛低垂著,目光看著麵前這一雙腿,或者說,不應該把它叫做腿。

    而是應該將它叫做一根雕塑,石景楓的心中如此想著,這樣的一根雕塑正是讓石景楓心中充滿了各種各樣的想象的事情。

    但是,若是將他叫做雕塑也完全不合適,石景楓艱難地咽了一口口水,因為雕塑是死的,而人是活的,以及連接著這個人的一雙腳,也同樣是活的。

    那應該叫什麽呢?石景楓心中這樣想著,或許應該叫做活的雕塑吧?或者說是活的樹根?

    並且,並不簡簡單單隻是活的這麽簡單,石景楓看著這樣奇異的景象,甚至可以說,這麽一雙腿,是從土地裏長出來的!

    石景楓驚駭無比,臉上所剩下的表情隻有驚懼,他仰起頭,看見一雙堅定的鼻梁正貼著自己的額頭,他認得那樣一個鼻梁,因為,那正是石景楓自己臉上的鼻梁,石景楓每天早上都可以從鏡子之中見到——當然,現在是見不到了。

    ——當然,現在即便是見不到也是沒有關係,畢竟現在,就在此時此刻,就可以看個一清二楚。石景楓兩眼一黑,差點昏厥過去。

    石景楓告訴著自己,要鎮定,一定要鎮定,他此時隻得又訕訕低垂著目光,去打量這人的腳,這是一雙鏽色的,爬滿了青苔的“腳”,或者說是什麽廢棄的青銅雕塑更為合適。

    石景楓看著這麽一個東西,長長地接到這個人的腰間去,兩根腿一般粗細,甚至能夠顯現出肌肉的紋理,但詭異的是,居然都是這麽個鐵鏽色,並且上麵是潮濕的苔蘚。

    並且這還不算什麽,更加讓人驚懼的是,從腰間開始,就是正常人的肌肉了,仿佛這麽個東西就是外接的一般,讓他從心底裏生出一種被什麽東西強硬地侵入的怪異感。

    石景楓的心中此時是說不清的詭異,麵對著如此的東西,石景楓是著實沒有辦法保持鎮定,他歪過頭看了看正對著自己麵的太陽,似乎此時的太陽都有些透露著陰冷的寒意一般。

    這種深藏不軌的想法讓石景楓心中滿滿都是不知所措,並且這樣的不知所措更加讓石景楓不知道自己究竟應該麵臨怎樣的一個局麵。

    石景楓的心中頗有些難耐的感覺,並且這樣的感覺正在不斷地侵蝕著石景楓的內心,似乎隻要他存在,便是對這種東西的一種褻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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