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景楓如此想著,心中不由得皺起了眉頭,此時他本不想過多去思考這方麵的東西,但心中念頭卻止也止不住,不斷地跑偏到這些話題之上。

    他有些吃力地將眼睛閉上,眉頭鎖在一處,仿佛一個殫心竭力的人正在努力集中思緒,回過心神。此時的石景楓正在做的便是這樣的事情,他努力集中精神,以便讓自己的思緒聽從自己的指揮,不去想這些有的沒的的事情,這樣既分散了精力不說,更讓他感到一陣心累。他沒有辦法理解自己。

    石景楓心中想著,這世界上誰最哭?當然是我最哭啊!石景楓心裏簡直就要哭嚎起來了,直直地哭嚎著喊道,誰最苦啊!我最苦啊!我還心中無處說,八月炎夏天空飄雪啊!

    都快要被自己給委屈哭了好麽!石景楓心中不斷地念叨,像個剛被人搶走了棒棒糖的孩子般,不斷地重複著一句話,石景楓倒是也沒有想到自己居然會有這麽一招本事。

    這種博得同情的方式石景楓以前並未用過,但他從未想到居然效果好有點不錯?甚至還將自己給感動到了……石景楓揉了揉酸澀的雙眼,忽然又吐槽著。

    這哪裏是將自己給感動到了?分明是自己回憶起自己的遭遇,為自己而感到悲哀吧!石景楓心中想著,根本都不需要什麽兔死狐悲的情緒了!因為自己不能既扮演狐狸又扮演兔子不是麽?

    石景楓搖頭歎氣地想著,自己日後若是遭遇了什麽不測,怕是身邊連一個能夠感到兔死狐悲的人都沒有吧?白之一的話……石景楓想,白之一那種男人,天生就不會將這種情緒給表露出來!

    就像西夜國的遭遇一般,石景楓當然知道白之一對於西夜國的感情有多麽深,但這麽久了,卻並未見他將悲傷的情緒給流露出來,反而是一副大大咧咧,不甚在意的模樣。

    石景楓知道,這不是因為他沒有,而是沒有讓自己看到而已,這樣一個男人,你又怎麽能夠去指責他一些什麽呢?怕是隻能為他的堅硬性格所感動吧?

    那麽若是自己死了,對於白之一來說,怕是觸動並不會很大吧?石景楓心中暗暗衡量,白之一看起來似乎是一個早已經習慣了離別的人,因此才會這麽……平淡如水?

    石景楓並不知道怎樣形容白之一對待離別的狀態,仿佛有一種既與之契合,又置身事外的若即若離的感覺,這種感覺讓石景楓總是很容易對他產生一些不那麽美好的幻想。

    並且,又因為種種原因,石景楓又並不好直接詢問白之一的想法,隻能通過側麵觀察,來尋找一些蛛絲馬跡,然後印證自己的推測,或是再據此,來開展新的推論。

    但這一切都仿佛像一個力不從心的玩笑般,惹人發笑,石景楓撓了撓額角,不知道應該說些什麽,此時他心中僅剩的,便是對於白之一情緒的疑惑,以及一些擔心。

    這種將各種情緒都隱藏在心底,麵上隻表露著一些似有似無的無法裹挾在自己的一切無事的情緒之中的細微痕跡,夾雜著石景楓所觀察到的,在列車之上仍舊與故意柳也逗樂調笑所營造出來的輕鬆氛圍,都讓石景楓對白之一心中生起一股難以嚴明的關心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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