仍舊是一片詭異的沉默,這些沉默仿佛要凝結成實質性的、柔軟而堅韌的果凍狀的物體,將石景楓吞沒。石景楓此時覺得,自己呼吸到的空氣在抵達自己的肺部的時候,已經變成了一塊塊凝固的凝膠,正堵塞在自己的喉嚨和肺裏,讓自己無法呼吸,直至死亡。

    這是要自己把自己給抹殺掉麽?石景楓此時真的很有些懷疑,自己身體機能上到底是不是出了什麽叛徒,企圖以這種以一換一的方式,宣揚自己的不滿。

    這簡直就像是一場暴動啊!石景楓想著,若是將這些器官和細胞都看作一個個獨立的個體,那麽現在發生的事情,豈不正是在爭奪身體的控製權,或者說,爭奪決定自己是死是活的權力麽?

    石景楓心中悲哀地想著,難道說現在就連自己的肺和氣管都看自己不順眼了?竟然會想出這麽損的主意,一定不是自己親身的!也不知道學學大腦,多聰明。

    石景楓心中咬牙切齒地想著,若是大腦的話,想的辦法一定是兵不血刃的方法,什麽以死相逼,絕對不會出現這種情況,但是現在的情況很是緊急,既然發動了暴動,必然就是要來個你死我活,又怎麽會就這樣輕而易舉地就勸和?最終遭殃的,還不是自己?石景楓苦笑著。大腦的坐標,與腦容量之間所存在的關係。

    怎麽自己會有這麽笨的器官呢?石景楓仍舊在琢磨著,同時想到了,噢,肺沒有自己的大腦,所以隻能用他能想得到的辦法,而這就是他能夠想到的唯一辦法了。石景楓心中明了道,同時了然地點點頭,似乎是認可了肺的這一次行動,或者說這次突然襲擊的想法。

    但卻注定不會就這樣簡單地平靜下去,石景楓心中想著,並且做好了準備,準備迎接再一次衝擊,同時深深呼吸一口氣,仿佛是在為接下來的呼吸不暢做準備。

    然而事與願違,當石景楓信心百倍地做好了準備的時候,他才發現,啥事兒沒有,自己這一次並沒有呼吸不暢,也更不會出現什麽肺部自己罷工不肯聽命令的情況。

    奇怪?難道說是我出現幻覺了?石景楓心中想著,忽然得出了答案,並不是自己出了幻覺了好麽!分明是自己不知不覺地就順著自己的思路攀爬過去,然後誤將其當作現實了。

    這麽一來就更加奇怪了,石景楓心想,自己還是很少會有這樣的感覺,會將虛妄的幻想當作現實……這不就是無法區分現實與幻想了麽?石景楓想著,難道說自己最近神經衰弱?所以才會有這樣奇怪的表現?無法準確區分什麽是幻想,什麽是現實,這可是神經病才有的能力啊。

    但是自己……石景楓想,要承認自己是一個神經病真的是需要勇氣和毅力的,這可不是誰 隨隨便便就能說得出口的,況且,不僅僅是相應的勇氣,更加重要的是,如何準確界定自己是否為一個神經病……

    石景楓孜孜不倦地想著,要準確界定一個神經病,應該不能憑借主觀臆斷吧?畢竟一個神經病自己,可是沒有辦法認定自己是否為一個神經病的。但是石景楓又想,難道說這種事情就應該完全被客觀判斷?石景楓想著以前看過的電影片段,一個神經病患者拚了命在醫生麵前掙紮,想盡辦法證明自己不是神經病,然而醫生無動於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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