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心裏這般想著,但石景楓卻還是覺得,若真是被人知道自己是活生生笑死的,怕是在其他人眼裏,自己還是個悲劇吧?並且還是個悲劇中的典型,足以被人供奉起來的那種。

    簡直就是悲劇之神啊!石景楓想著,這樣的自己算不算活出了人生的精彩?石景楓小聲嘀咕著,難道要等自己死後才算是抵達人生巔峰?那這可真夠坑的,這豈止天坑,根本就是血坑啊!

    “人生巔峰?什麽人生巔峰?”卻不料盡管石景楓壓低了聲音,但仍舊被白之一聽見了,此時正一臉疑惑地盯著石景楓的臉,目光仿佛要深深地穿透他的身體,直抵靈魂深處一般,銳利地令石景楓心頭一凜,如同被針紮了一般。

    “啊哈哈哈哈沒什麽,”石景楓幹笑著,同時不動聲色地退開些許,也難怪白之一會聽見,方才石景楓不知不覺間竟然直直地迎麵撞向了白之一的位置,此時兩人距離極近,幾乎快要額頭抵著額頭了,也難怪白之一會聽得清楚石景楓壓得極低的聲音,“我也就是隨口嘀咕兩句,小白你怎麽聽得這麽清楚啊哈哈哈哈?”

    石景楓幹笑不停,同時白之一注意到,往日裏石景楓都是稱呼他為“之一”,而今天卻不知不覺間叫他“小白”,料想是什麽心中的小秘密被人發現了,於是理解地笑笑,也沒有為難或者揶揄他,直接沉默地閉了聲,不說話了。

    這下反倒是石景楓愣住了,若是換了往日的白之一,肯定是會多少揶揄兩句的,這幾乎都是老朋友之間的互動常態了,就算開了玩笑,石景楓也不怎麽會放在心中。

    隻要別太過火就行,石景楓在心中默默補充道,若是又開一些自己回應不了的話出來,那自己可是沒辦法回應的,要做到不反擊不發怒都很難。

    但不論如何,如今的白之一的一反常態卻是可窺一斑的,但既然白之一沒有多說,石景楓也隻不過是留心了一下,同樣沒有多言,心中小小的注意了一下,打了個標記,就轉念去思考其他事情去了,將注意力從這上麵轉移開。

    這樣一來,被石景楓冷落許久的相川代終於被想起,連帶著那個讓自己發笑不止的話題與語句。石景楓心有餘悸地在內心審視了自己一下,生怕自己一想到這個話題,又無法控製地笑出聲來,收都收不住,那可真是有些丟人了。同樣的,這個問題很有可能再成為困擾著石景楓的一個最大的問題。

    但好在,此時的石景楓認真嚴肅地思考著自己是否有想要發笑的動機之時,忽然發現,這時候的自己完全沒有想要笑的念頭,甚至維持這樣一副嚴肅而又認真的麵孔輕而易舉。

    石景楓覺得驚奇同時,忽然發覺這樣的狀態帶著一絲熟悉感,仿佛這不是第一次經曆,而是很早之前就已經有過這樣的狀態似的……

    正當石景楓正在思考自己是什麽時候有過這樣的經曆之時,忽然發現,原來早在原本自己的世界,還是在大學剛畢業進入職場之後,便已經學會了這樣的刻板麵孔。

    或者說,不是學會的,而是無師自通,莫名其妙就會這麽一副五官,仿佛他們原本就是長成這樣似的。或者說,在此之前,他們不是嚴肅的,但現在找到了真我。他們本該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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