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景楓千算萬算,沒有料到相川代最終目的就是為了這個,此時終於弄清楚,笑得直不起腰。

    其實相川代並不算什麽魯莽之人,隻不過碰見石景楓這種講話說一線留一線,並且遊走左敲敲右打打的言語習慣實在讓正處於焦急時期的相川代難受無比,於是一個沒有忍住,才這樣問道。

    石景楓不知道相川代問他這個事情到底是要弄清楚什麽,但自己卻莫名有一種惡作劇得逞的快感,此時笑得直擺手,深深鞠著躬,彎下腰去。

    此時石景楓的笑,反而更深地刺激了相川代的神經,他想,自己做的夢,到底是一個夢,還是一個現實?他從沒有過這樣的擔心與惶恐,仿佛泡在冰冷刺骨的冷水之中,眼睜睜看著刺骨的水衝自己自己的皮膚毛孔之中鑽進去,如同渴望血液溫暖的一條小蛇。於是自己便臃腫起來了,想要掙紮著爬起來,卻被剝奪了力氣,而此時,更多的水鑽了進來,流進血管,漫過心髒,將整個胸腔都填滿沉甸甸的冰涼刺骨的水。自己也變得與這些水一樣冰涼。

    相川代皺著眉,不明所以,但石景楓這樣的笑就是讓他感覺很不爽,他知道自己犯了錯誤,不應該像一個沒見過世麵的小朋友那樣莽撞,但這不正是石景楓希望看到的嗎?自己不過是遂了他的心而已,他卻笑得好像見了天大的笑話。

    真是白眼狼一樣的,相川代眯起了眼,下定結論,日後和他打交道多了,怕是什麽時候被賣了都不知道。相川代轉念一想,想到先前的事情,決定更改一下自己的措辭,應該是絕對會在不知道什麽時候就被賣了——畢竟自己可是最無辜的那一個受害者啊!

    石景楓笑夠了,終於停了下來,眉眼彎彎仍舊殘留著些許笑意,揶揄地打量著相川代。石景楓知道,相川代絕對不會無緣無故地就去關注他和柳也什麽時候在一起的,他之所以這麽問,一定還有他自己的原因在裏邊兒。

    但具體是什麽原因,這就是石景楓所不知道的了,他到目前為止能夠知曉的,隻不過就是相川代想要了解更多的他和柳也之間的過往,這種為了此而大費周章並且想盡辦法要顯得自己不那麽八卦,或者說局外人的語氣,實在是讓石景楓憋不住笑。

    其實笑點在哪兒白之一也是左思右想沒有想出來,但就是覺得,這樣的相川代……很容易令人發笑,比起一臉不爽或者一臉高冷甚至一臉獻媚的他都更加讓人心情愉悅一些。

    石景楓想著自己到底有多久沒有像如今這樣肆無忌憚地大笑了,撓了撓額角,發現上一次似乎距此並不遠……石景楓頗有些尷尬,這麽一想才覺得原來也是有點瘋瘋癲癲的人啊,因為此,又不好再因為這個拿相川代來開玩笑,便裝模作樣地咳嗽了兩聲,問道:

    “你問這個要幹嘛?關注我和柳也之間的感情生活嗎?”

    石景楓這麽一說,相川代的臉色更加通紅,簡直跟一根凶狠的胡蘿卜一樣——胡蘿卜再怎麽凶狠,你會害怕嗎?同理,此時的相川代盡管再怎麽做出一副凶神惡煞的表情以證清白,似乎想要傳遞“凶惡的歹徒是不會關心別人家的感情生活的”這種意識,但是這樣通紅的臉色實在是讓人沒有辦法認真起來啊!更遑論產生一丁點恐懼的情緒。當然了,也是這麽些事情,很有可能再一次成為他自己心中的一點其他不知怎樣說清楚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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