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景楓剛剛從沉思中回過神,看到的就是這樣一副場景:相川代正低垂著頭不知在想些什麽,而白之一則笑得一臉曖昧,湊在相川代的身後,尤其是一雙眼睛,直勾勾地看著相川代側臉,眼神晦暗,不知在想些什麽,或者說謀劃著什麽。

    石景楓眉頭一皺,心想這就是沒事兒也得給你看出事兒來啊,當即湊過去,狠狠一巴掌拍在白之一的後腦勺上,問道:“之一,看什麽呢?這麽出神。”

    清脆的響聲不僅將白之一給嚇了一跳,也成功的將相川代的目光給勾了過來,後者茫然地環視了一圈,周圍仍舊是濃稠的黑暗,但身後明顯有溫熱的體溫和呼吸傳來,並且還不是一個,而是兩個,嚇得相川代一個哆嗦,差點要從扶手上墜下去。

    “哎呦你可悠著點兒,”石景楓連忙使風托了他一把,將他整個身子重心不穩定的重量都承載在風所形成的墊子上,相川代就維持著這麽一個肚子擱在樓梯扶手上,而上半身向前趴在空中的動作,“等下你要是真從這上麵摔下去了……咱們爬上來得走了有半個鍾頭吧?你要真摔下去了,怕是會摔得腦汁四濺,汁水橫流啊!”

    “這都什麽亂七八糟的修辭,”白之一無奈道,心想這人怎麽張嘴就是工口風?難道也是柳也調教的?盡管白之一心裏對柳也的下限不抱什麽希望,但是這種詞匯可還沒有怎麽聽柳也說過啊!白之一仔細想了想,似乎柳也並沒有說什麽這樣的話出來,當即認定這是石景楓掙脫了束縛他的軀殼,決心擁抱真實的自我,當即理解地拍拍他的肩膀,說道,“景楓啊,做一個什麽樣的人是你自己的決定,我無權幹涉,但我還是要說,我支持你!以後有什麽困難,隨時來找我。”

    石景楓不明所以,心中暗想,這位是隨時隨地都要開人生講壇啊,也不知道是剛剛又受了誰的刺激,要忽然說這麽一出。

    難道說相川代又怎麽他了?石景楓心中猜測,同時指揮著風將相川代放回原處,自己退到遠處,暗中觀察這倆又要有什麽互動。

    石景楓並不擔心自己離得遠就聽不見他們講話……畢竟風可是會講它聽到的如實傳遞給石景楓,這可是堪稱偷聽利器一般的能力,石景楓隻心裏祈禱白之一最好不要知道這能力還有這般妙用,不然他可就沒法偷聽八卦了。而令石景楓覺得難受的那麽一點事情看起來,仍然沒有辦法給他帶來什麽樣的事情。

    “哼,”白之一沒講話,相川代倒是先開口了,石景楓連忙不動聲色地支棱起耳朵,仔細聽著他要說什麽,“我就不信石景楓還能不放我下來呢。”

    石景楓心中一連串的省略號,他還以為相川代要說什麽呢,原來就說這個?

    倒是白之一關心了他一下:“你沒事兒吧?”

    “能有什麽問題?”石景楓挑眉道,同時“嘖”了一聲,說道,“誒我說,你別是故意的,故意要這麽整我一下?看不出來啊白之一,心眼夠黑!”

    “你想什麽呢,”白之一無奈道,“我能是那種人?”

    “誰知道呢,”相川代斜著眼兀了白之一眼,繼續說道,“知人知麵不知心,我可不是什麽看人的大師,我怎麽知道你是哪種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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