報複!絕對是報複!相川代心中咬牙切齒地想著,不就是在報複先前他嘲笑了一下麽?居然心胸狹隘到這個地步!真是看透這個人了!

    相川代心中狠狠地想著,白之一卻是不管他在想什麽,對著一張憤怒到扭曲的臉,白之一視而不見,權當沒有這個人,仍舊好脾氣地微笑著。

    這個時候,就足以看得出來白之一的笑容功力有多深了,要是真的有人如同他那樣蓄意報複,得手之後怕不是會高興地哈哈大笑起來,但白之一卻並無變化,就連唇角上翹的弧度都與平時並無二致,堪稱笑麵虎之典範啊!

    但自己又能怎麽辦呢?相川代心想,這就是自己被白之一帶跑了節奏,跟著他跳進了坑裏,白之一隻不過是坑上麵笑著看他而已,要是換了其他人,相川代偷眼去看石景楓,比如說石景楓夫夫二人,什麽落井下石,怕是會把坑給填起來吧!那才是夠心黑的。

    相川代此時也隻能如此安慰著自己,要放寬心,多想想不那麽好的,就會知道現在的安穩是多麽難能可貴,來之不易了。

    果不其然,隻要一想到柳也歪歪扭扭的身形,嬉皮笑臉的五官,吊兒郎當的態度,相川代便頭皮發麻,一陣惡心。柳也簡直就是摧毀他精神的不二法寶啊!相川代想著,造物主怎麽會造出這樣的男子呢?二十多歲的年紀,言行間話語大概隻有他的零頭那麽大的歲數,但卻總能準確地戳中他的敏感點,讓他忍不住跳腳,並且又害怕被追著打,於是隻得敢怒不敢言。

    真是禍害啊!相川代心中想著,但不論怎樣,這樣活潑而跳脫的男孩子盡管不那麽討喜,總不至於是讓人厭煩的,像相川代,盡管心裏不喜歡這個小混蛋,但也沒辦法就對他的失蹤不抱一絲遺憾與惆悵。那些事情總是令他覺得難受的問題之所在。

    或許是出於兔死狐悲吧?相川代曾經想,狐狸和兔子本就不是什麽好朋友,但狐狸仍然會對兔子產生一絲惆悵與悲哀,不僅僅是因為“死亡”這件事本身,還意味著,下一次經曆死亡的,很快就要輪到他了。

    正因為這樣複雜的心情,相川代對於柳也的不喜削弱了許多,當然,在此時用來對比一下白之一,自己安慰自己也是相當不錯的一種選擇,但是回過頭想想,要是柳也還在隊伍之中,怕是他就沒什麽精力去安慰自己了。

    畢竟他肯定會和白之一聯合起來一起對自己進行吐槽嘲諷的!相川代想都不需要想就知道,以柳也的性格,這簡直就是必然的好麽?

    柳也高歌猛進,一路攻城略地,白之一緊隨其後,冷嘲熱諷,大概相川代就像正在被敲打的鐵,一麵是滾燙的炭火,一麵又是刺骨的寒水,無論哪一種,都是受不了的,平時還能稍稍緩和一下,這倆湊到一起上,自己就隻能等著生鐵打成熟鐵,被任意蹂躪了。

    這簡直就是摧毀意誌力一般的存在啊!相川代感歎,這種無差別的精神攻擊可不是誰都能夠承受得了的,怕是意誌力薄弱的會被柳也逼到跳車自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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