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入膏肓,病入膏肓,”白之一搖頭歎息,仿佛石景楓因為沾染了什麽不可回頭的惡習似的,白之一作為他的好友,隻得這般感歎,“多好一個青年啊,自從沾染了柳也,就變成了這樣,唉,果然柳也是碰都碰不得的啊,否則都變成了景楓這個模樣,可怎麽辦。”

    相川代很想為石景楓開脫兩句,但看到他低頭凝神,對著樓梯扶手的斷裂口救救沉思的樣子便不知道如何開口,難道說他在研究如何修補斷裂口麽?

    啊對了,相川代眼睛一亮,其實這樣未必不可以啊!

    “嗬嗬,”相川代冷笑道,從白之一的手掌間掙脫開來,“別人研究樓梯扶手的斷裂口出了神,這就是你想要詆毀他的地方?不管怎麽樣,他都比你更加努力認真吧!而你呢,白之一,你會做些什麽?”相川代大聲道,看似在朗聲質問白之一,實則是為了提醒石景楓注意。

    “而你,隻會在別人認真努力的時候發出不屑的冷嘲熱諷!“相川代恨鐵不成鋼地指著白之一的臉,搖著頭說道,泫然欲泣,仿佛正在數落的是自己的兒子,“白之一啊,你聽我一言,你不能這樣,你這樣太不團結了!”同時,說不定正是因為此時的那麽一點點奇怪而又難受的事情,才有可能成為自己心中的一點想法才對吧?

    石景楓又被相川代一驚一乍的語氣給驚得回過神來,同時聽到了諸如“冷嘲熱諷”“團結同學”等意義不明的字眼,疑惑地看了相川代一眼,同時又用眼神詢問白之一這是怎麽了,但白之一並不可能連石景楓的眼神都感知到,自然也不可能回以眼神給出答案。

    “難道是白之一又做出了什麽過分的舉動?”石景楓小聲嘀咕道,心想可沒看出來舉止有這麽輕浮過啊,況且這還有自己和陳寰兩個人呢,他要這麽搞,難道就不怕被發現?

    果然還是膽子太大了啊!石景楓想,仗著陳寰睡著了就肆意妄為,難道就不知道我的風能夠感知得到麽?白之一要這樣做,能夠瞞過陳寰,卻沒有辦法瞞過我啊!

    若是白之一知道了石景楓這樣想,一定會忍不住反駁說,其實瞞住你也很簡單好麽,哦不,根本不需要瞞,反正你會走神的,我不想讓你知道的事情隻需要在你走神的時候做就是了,保證讓你發現不了,那可真是神不知鬼不覺。

    但好在石景楓不知道,白之一也不知道,於是不知情的石景楓按照邏輯推測出了一個很可怕的結論,那就是白之一沒想要瞞著他,或者說,故意要讓他知道。

    這是什麽鬼結論,石景楓腦袋昏沉,完全就是被自己的想法給嚇的,心想白之一再怎麽不靠譜,也不可能做出這種事兒吧?除非……

    石景楓皺起了眉頭,除非白之一是認定了石景楓知道了這件事,是對他有利的,或者說,能夠幫助他完成某個目的。難道是想要和陳寰分手了?石景楓被自己的想法給嚇了一跳。

    因為白之一想要分手,但又不好意思自己傳達,於是就讓石景楓知道,然後再通過石景楓去給陳寰說這件事,最後間接達成自己的目的,石景楓心中算盤一打,心想白之一這想法夠可以的啊,很具有開創性,那麽他憑什麽保證自己要成為他的嘴,替他說這件事兒呢?

    難道是他要用什麽東西交換?或者說是脅迫?石景楓心裏想了想,想起先前相川代不屈的怒嚎,說什麽不會受他的脅迫……石景楓心中一沉,難道說相川代就是受到了白之一的要挾從而麵臨不得不進行的抉擇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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