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川代善解人意地笑笑,沒有多說,石景楓反被這種沉默噎了一下,心裏更不爽了。

    這算什麽?不多計較?石景楓眯著眼打量著相川代,被這樣對待他還是第一次,就算以前上學之時,有合不來的同學也不敢這樣對待他過,後來工作了,進入職場,石景楓圓潤而遊刃有餘,很快便得到升職,不僅領導,就連下屬都對他讚歎有加,當然,這裏麵幾分真心,幾分假意,卻也是說不清的。

    但誰又說得清石景楓又是真情假意?

    這種虛與委蛇讓石景楓深得老板賞識,卻也讓石景楓內心厭煩透了這種感覺,隻想著有朝一日能夠追回柳也,然後一起開點什麽能感受到歲月靜好的店,賺錢都是其次,重要的是能夠自由自在不必迎合他人地生活。

    再接著便穿越到了這裏,石景楓終於以為可以卸下偽裝,將從前圓滑的都丟在了來到這個世界的路上,結果沒想到,怎麽原本世界最不通人事的理工男,在這個世界都變得這麽……讓給他說不出話啊!

    “崩人設了啊。”石景楓有氣無力道,一副不願麵對現實的表情。此時的那些事情,甚至還有事情過後的其他那些想法,似乎才是令他覺得難受的一點。

    “我能有啥人設?”相川代疑惑,“不過都是刻板印象罷了。”

    相川代意有所指,石景楓卻滿臉的慘不忍睹,發自內心地心疼自己,同時也有些心疼相川代。但要說後悔,卻真說不上,這種坦誠相待的狀態已經讓他足夠滿足,若是再有柳也相伴,那簡直就是幸福生活在朝他招手啊!

    偶爾的暗示或者是圓滑,也不過是曾經世界帶回來的一些壞習慣而已,石景楓心中並不介意,畢竟這是需要時間來改正磨滅的。

    但反觀相川代,石景楓一度認為象牙塔內的研究或者是教育工作是最缺少勾心鬥角的,但相川代一副心照不宣的模樣,卻也讓他生出了些旁觀者的悲歎。

    果真是有人的地方就有政治啊,相川代這樣看模樣估計也算是好的了,但耳濡目染也變成了這樣,真不知道那些真正的陰謀者,又會是怎樣一個狀態?

    石景楓心中彎彎轉轉,思索不斷,但想到最後也明白這到底是別人的事,和他又有何想幹?於是石景楓又將先前思索內容一抹擦淨,不再多想,一門心思關注眼下。

    “誒等等,”石景楓忽然發現不對勁兒,開口道,“你老師當初在研究院或者學校裏,有沒有和什麽人結仇?”

    相川代一怔,苦笑了下,搖頭道:“我明白你的意思,但東海林老師真的算得上嚴師,不僅是對學生,就連對公事也一樣。”

    “以前東海林老師還兼任院係主任,主持學校內的研究工作,但在研究成果上一直把控嚴謹,不僅下麵的研究員,就連上麵的大領導,也都對此頗有不滿,”相川代停頓了下,看著石景楓說道,“你懂我的意思吧?”

    石景楓對這種事也是門兒清,自然明白,隨即點頭道明白,相川代歎了口氣,點點頭,接著說道:“但老師實在敬職敬業,沒有給人抓到小辮子,硬生生是在這位子上坐到了退休,當然,他也沒有再升職過一步,甚至就連研究院裏,東海林老師也一直隻是副院長,從未坐上第一把交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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