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把烈焰牢牢包裹住,怎麽至於鬧成現在這樣!”白之一痛心疾首道,指著石景楓,仿佛他剛剛做了什麽天怒人怨的事情,“全都怪你!”

    “如果不是你搞出那麽大動靜,我的泡泡怎麽至於包不住!”石景楓也怒了,指著白之一鼻子怒斥,“自己沒有把握好分寸現在居然怪起我來了?”

    “哼,明明怪你好不好。”白之一冷哼一聲,雙臂抱著胳膊,一副不想多說的模樣。

    相川代一見這倆居然開始吵架,頭都大了,想要安撫又不知道從何開口,隻得背過身子裝作不認識他倆的樣子,一邊故意無所事事地望著頭頂的黑暗天空,好分散注意力,不去聽他倆相互指責。

    但兩人也僅僅隻是互相埋怨了一兩句,石景楓把心中的話吼了出來,覺得輕鬆多了,看看白之一,又看看背過身子的相川代,以及一旁莫名其妙的陳寰,竟然不知不覺笑出聲來,搞得相川代一陣雞皮疙瘩,以為又瘋了一個。

    “算了算了,”石景楓笑著擺手,一副不在意的輕鬆樣子,“怪我就怪我吧,反正也就一鎖而已。”同樣的,大概也正是因為先前的那麽一些事情也全都給講解清楚了之後,說不定才有可能講清楚了之後才行吧。

    “什麽叫就‘一副鎖’而已?”相川代卻是騰地怒了,雙眼冒著火星,“這可是老師的發明,是藝術品!藝術品你懂不懂?”

    石景楓一臉無奈地左右瞧瞧,白之一心中暗笑,想起了陳寰的吐槽“這就是個大叔,哦不大爺控嘛”,果然,相川代真的跟一個孩子似的,對老師自然而然抱有傾慕與崇拜的感情,就連做工很普通的一把鎖,在他眼裏都是很了不得的東西。

    但對於相川代來說,老師的東西意味著什麽,卻是沒有人過問。相川代心裏一片酸澀,卻又無法表露出來,甚至於不知道應該如何恰當地表露,最後隻得憤怒地盯著石景楓和白之一瞪了兩眼,最後挪開視線,不再多說什麽,邁著步子朝濃煙處走去。

    “這是真的生氣了?”石景楓此時與白之一的相處沒有先前的小心翼翼,反而更加自然了,“你看,他都不理你了。”

    白之一似笑非笑:“他就願意理你了?”

    “他不是本來就不願意搭理我麽,”石景楓一臉無所謂,聳聳肩,“他現在一定恨透你了,就像你打碎了小朋友的小豬存錢罐……”

    “然後你搶走了他所有的硬幣,”白之一頗為無奈,心想石景楓這都是什麽比喻句啊,搞得跟強盜似的,一邊招呼陳寰,一邊拍拍石景楓的肩,一指前方,示意一起進去,“行了別說了,先進去吧,你就不惦記柳也了?”

    “怎麽不惦記,”石景楓說著便往前走去,身後跟著白之一和陳寰二人,前方則是相川代,不知是不是他的錯覺,石景楓甚至覺得相川代腳步踉蹌,簡直像是在外漂泊忽地看見故土的浪子,“唉,我也很想小也好不好。”

    四人穿過滾滾濃煙,走進屋內,石景楓忽然感到很熟悉的氣息,急忙要舉著火把找尋——他總覺得,那種氣息就是柳也發出來的。

    “在走廊找找燈吧,”相川代一臉不耐煩,“希望別被你們炸掉了,你舉著火把難道是想把我老師房子燒了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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