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景楓此時有些尷尬,哦不,應該是很尷尬,尷尬到他不知道怎麽麵對大約一百米外的白之一,白之一也很是尷尬,當他看到石景楓出現在自己眼前之時他忽然就明白了一切。

    兩人尷尬又沉默地四目相對,而後不約而同地望向陳寰,此時灰蒙蒙的龍卷風散盡,一片風輕雲淡的明朗之色,陳寰也傻眼了,剛剛那麽大陣仗咋把白之一給打出來了?

    而相川代還躲在白之一設下的屏障背後,已經吃完早飯的他還在琢磨要不要再美滋滋睡一覺,畢竟長途跋涉他的腳可是很累了,他還不想這麽年輕就過上坐輪椅的日子。

    三個人難堪地相望,石景楓想到自己大約兩分鍾以前嚎出口的話語,臉色有些紅,此時天空太陽也露出頭角,正巧與他臉上的紅暈相得映彰。石景楓注意到這一點,臉更紅了,想要選擇性地遺忘掉那一段黑曆史,但卻無論如何也過不去那個坎,心想要是當時自己喊得小聲一點多好啊!

    白之一最先回過神,抖了抖身子,掉落一地的黃色皮屑,石景楓立刻問道:“你身上的是啥玩意兒?”

    “啊這個……”白之一想了想,石景楓舒了口氣,幸好把這哥話題給帶過去了,否則不知道還要尷尬到什麽時候,但此時白之一拖著調子沒有答話,氣氛始終有些奇怪,而陳寰離兩人太遠,飄在半空中,也不知道這邊是個什麽情況,隻得自己暗自猜測。

    先前石景楓打的估計就是白之一了,陳寰想到昨晚他倆才打了一架,沒想到今天清晨又來一架,難道是命數不合?陳寰覺得這個還是有道理,他想起以前算命先生給石景楓算過,不適合和白之一待在一起,否則會有“血光之災”,但白之一也會因此有機緣,“因禍得福”,陳寰眯起眼睛去看白之一,不知道他因禍得福沒有,不過轉念一想,算命先生的話,聽一半信一半就好,既然如今兩人都有血光之災了,應該也不會有因禍得福的劇情了吧?

    白之一思考之後,看著地上一地皮屑,認真道:“好像是我蛻皮了。”但這樣的事情,總是令他覺得難受的一個問題。

    石景楓一臉看智障的表情看著他,不確信般地問道:“你剛剛說啥?你要不要……額,重新措辭一下?”

    “……我說,”白之一小心翼翼地又思考了一遍,無奈道,“好像是我蛻皮了。”

    石景楓一臉我是不是又穿越的神情,看得白之一千般無奈,萬般好笑,但又想不出什麽有效的解釋,隻得認真道:“我也不知道怎麽回事兒,但是剛剛被一個用風的打了,接著就我的火就鑽進身體裏,把血液都烤幹了,然後我就開始蛻皮,變成現在這副模樣了。”

    石景楓看了看白之一裸露的身體,而旁邊破碎的緊身衣,神情糾結,心想這要是被人看見那簡直就是不清不楚啊!當即決定找套衣服來給白之一穿上,但石景楓還沒有將想法付諸行動呢,白之一忽然出聲問道:

    “你看見那個把我打成重傷的家夥了嗎?我要是再見到他我一定讓他也嚐嚐那是什麽滋味兒!”

    石景楓左顧右盼,說不出話,最後終於憋出一句:“我去替你找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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