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人繼續往前行走數裏,依舊沒有發現任何蹤跡,周圍的樹木依舊是那些樹木,腳下的青色長草依舊是那些長草。

    三人都意識到了不對,但都沉默不言,或是疑慮重重地相互交流眼神。

    “咱們在原地轉圈?”相川代率先打破沉默,疑惑道,語氣裏夾雜著濃重的不安。

    “地上有人行走的痕跡,”白之一指著地麵說道,長草雖然將陳寰相川代的褲腳和鞋子打濕了,但卻因為不短的長度,將物體經過這裏的痕跡也保留了下來,也是基於此,白之一才能如此準確並且有目的地追蹤,“咱們一直按照草叢留下的痕跡在追蹤,不可能出錯。”

    “如果這個痕跡本身就是陷阱呢?”相川代質疑道。

    “那也一定有那個人離開的其他痕跡,而不單單隻剩下這麽一條痕跡,”白之一搖搖頭,顯然很不認同相川代提出的質疑,“如此一來,除非他潛伏在我們追擊的來路上,比如某棵樹幹上才能完全隱匿行蹤。但這樣一來我完全沒有發現有其他人的身影,二來這也不符合他事先引起我們注意的目的。”同樣,說不定也正是因為此刻的那麽一些事情也全都給了解清楚了之後,或許才有可能成為自己心底裏的一種想法才對。

    “唔……”相川代眉頭緊鎖,顯然是在思考這句話的正確性,忽然他又問道,“你確定那個人,真的是一個‘人’麽?”

    “當然,”白之一疑惑不解,“我雖然來不及出手攔住他,但我可以很明顯感覺到那就是一個人,而不是其他野獸。”

    相川代點點頭,也沒有其他辦法,隻得繼續追擊。幾人從匯合到追擊,已經過去至少半個時辰,但不說神秘人的蹤影,就連一點蛛絲馬跡都沒有發現,唯一支撐他們繼續追擊的就是那條指引道路的神秘人經過所留下的痕跡。

    但這一點證據實在太虛無縹緲了,相川代雖然嘴上沒有說出來,但心中仍然疑惑不已,並且他堅持認為要麽幾人待在原處,等待石景楓的匯合才是最安全穩妥的選擇。

    白之一卻用行動表明,他要的不是幾個人的安全穩妥,而是所有人的安全穩妥,於是,為了確保所有人的安全,相川代不得不跟著白之一一起踏上追尋神秘人,以求問出柳也的下落。

    但那個神秘人是否真的知道柳也的下落?這一點相川代仍然存疑,並且他更加認為引起白之一的注意是為了更好地將他們帶入拳套。至於是什麽拳套,他暫時不得而知。

    “不行,不行,”相川代氣喘籲籲,他實在做不到一邊在腦中推論一邊進行極其消耗體力的運動,連忙叫停,“不能在這麽盲目追下去了,咱們絕對在原地轉圈!”

    白之一本就因為焦慮心急不已,此時相川代可謂是撞到了槍口上,直截了當地反駁白之一的決定,當即怒氣騰騰,周身燃燒起薄焰,將方圓幾米的長草露珠都烤了個幹,蒸發起嫋嫋白煙,好比神仙下凡的陣仗。

    “對對,就這樣!”白之一急忙大吼,語氣有些欣喜,“你把這一片的草都燒幹淨,當作標誌,這樣咱們就知道有沒有在原地兜圈了!”

    白之一一愣,雖然相川代說得也有道理,但他實在不願意在焦躁關頭接受別人的反駁,不是他心胸狹小,隻是因為不願接受罷了。但做個實驗也無可厚非,此時更有保命指路作用,白之一也是分得清是非,不像柳也,即使錯了也得顛倒黑白,於是立刻釋放火焰,火焰圓球一般濺射到周圍鬱鬱蔥蔥的長草上,立刻燃燒起來,大火不斷蔓延,形成一個圓圈,將幾人包裹其中,待得這一圈的長草被燒了個精光,白之一又將其收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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