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到圍城的第一個夜晚,又是在野外渡過的。白之一心想,同時看了看距離自己最近的火光,大約在右邊三百米處。

    臨行前,白之一給了陳寰和相川代一人一跟木棍,上麵燃燒著火焰,一方麵方便他們照明,另一方麵也方便聯係。

    相川代和白之一一起,倒不是他故意防備,主要是現在他的可能性太大,想不被懷疑都不可能,而相川代也自覺地跟在白之一身後,並且一路不發一言,倒是很省心。

    白之一高舉著火把,繼續向前,另一隻手用火焰聚成一柄刀形,方便他劈砍沒過膝蓋的長草以及藤蔓。不怎麽的,白之一想到了西夜國外那個一望無際的原野。

    此時月亮以及慢悠悠爬上了天際,正亮晃晃地掛在天空,雖然月光明亮,能將森林裏大多數植被都照射地銀光閃閃,但有了光也就有了陰影,對於森林中是否有野獸相川代更是一問三不知,但他信誓旦旦地保證從來沒有聽說過野獸事件。白之一無語,這裏都沒有住民,自然也不可能有什麽野獸傷人的惡劣事件發生,但為了保險起見,還是給你沒人一梗木棍,用於在黑暗交流,也用於取暖和照明,更重要的,驅趕不知是否存在的野獸。

    右側的火焰晃動了三下,這是臨行前約定的交流信號,證明那邊已經搜查完,沒有發現柳也的行蹤。白之一歎了口氣,開始繞著圈子朝右走。

    這也是約定好的,因為參與搜救的隻有白之一陳寰石景楓三人,相川代和白之一一隊,可以幫忙偵查,但不能算獨自一人。三個人在廣袤的樹林從中找尋一個人的下落要找到的可能性實在微乎其微,於是白之一提議大家分散開,變成一條足夠長的線,逐漸朝著樹林深處收攏。

    現在已經將第一階段,也從山崖算起的前一千米路程搜尋完成,在這一階段都沒有發現柳也的蹤跡,於是大家都向右走,橫向搜索一次,以免他們一邊向前進,;柳也卻忽然退回原處,反而擦肩而過,走丟了。

    “這麽做不是辦法,”跟了一路的相川代忽然開口說道,“你知道的,這麽找根本於事無補,範圍太大,目標太小,海底撈針。”

    “沒有更好的辦法了,”白之一有些疲勞地揉揉眉心,眼裏散落出疲憊。從西夜國上來,他們就還沒有來得及休息,“我問你,你知道你老師別墅的具體位置麽?”

    “知道大概位置,”相川代點點頭,回答道,“但準確位置不清楚。怎麽?”而同樣,能夠令自己感受到他的心底裏的那麽一種想法之時,似乎他才有可能完全了解清楚才行。

    白之一搖搖頭,沒有多做解釋,繼續低著頭,一邊留意長草上有沒有人痕跡,一邊思考柳也偷溜走的目的。

    白之一和石景楓都是有兩個同樣的想法,一是他是自己走的,二是被人擄走的,但第二種的可能性微乎其微,幾乎可以考慮不計。畢竟,有這個想法還能付諸於行動的人可不多,就算是列車上找了幾人麻煩的那個城市護衛隊隊長碰上了柳也也基本沒得打。而通過先前的行動來看,城市護衛隊似乎也遠沒有注意到隊長的突然失聯,此時一時半會兒更加不可能找到這麽個荒無人煙的地方來,而這片樹林除了他們無人外,也應該隻有東海林生一人了,按照相川代所說,那應該是一個八十多歲的老頭子,就算看中柳也美色,怕也是心有餘而力不足,可排除不考慮。

    既然如此,那麽就是被這股作用力影響了心智,一個人玩嗨了,不知道晃蕩去了哪兒,這種可能性更高,也更符合白之一的最初設想,也基本可以排除掉柳也的人身危險,但是,沒有太大的威脅,不代表就沒有危險,包括森林中是否有野獸,或者是沒有食用和飲用水這些都是需要考慮的,為今之計,也隻有先快速找到柳也人了,沒有其他辦法,也隻能逐漸縮小搜捕圈,不斷接近樹林中心,依靠此來找尋蹤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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