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是因為我們能夠意識到這股作用力正在發生,於是我們被隔絕出來了?”石景楓說道,見白之一眉間仍有疑惑,便解釋說,“我覺得可能是因為,我們已經知道了有什麽力量在影響著我們的思維,但當我們集中思維的時候,這股作用力就無法再繼續影響我們了。”

    “這樣麽?”白之一說道,語氣不甚肯定,有些猶疑不決。

    “或者還有一種解釋,”石景楓緩緩開口,死死盯住白之一的眼睛,兩人目光交匯,隨即膠著成一團,“我猜你已經猜到了。”

    “其實現在,我們還在受到這股作用力的影響?”白之一音調有些微微發著顫,如同天寒地凍下呼出口的白氣,被凍得飄搖四散,歪歪扭扭。

    “是的,”石景楓點點頭,移開了目光,他有些不太習慣這樣熾烈的目光,以及兩人眼神膠著的狀態,這讓他感到不太舒服,原本,他天生就不太習慣與人打交道,“不過這種猜測太過驚悚,事實上,能夠影響人的思維……真的存在麽?僅僅憑風?”

    白之一凝神思考了一下,發現從未聽聞過如此奇異的事,倒是石景楓,想起許多拉丁美洲未受開化的原始人用食用一些菌類,導致出現幻覺的荒誕奇聞,是否真實不可考,但單看柳也和相川代難以自持的狀態,就能令人信服了。

    “難道真是如此?”石景楓說出心中猜測,疑惑問道,對於這種太過離譜的猜測,他也說不清到底是否正確。

    白之一搖搖頭,動作有些緩慢,不知道是在否定,還是在表示我也不知道,但這一疑問卻是真正種下了。

    “等等,我忽然想到還有一種可能,”石景楓心中一動,又心生一想法,叫住白之一,“你有沒有聽說過,能夠影響到人類思維的……龍?”對於此刻的自己而言,還是很有可能通過這種方式來令自己獲得一種更加難以理解的方式才對。

    白之一眼中光芒一閃,但僅僅是一閃即逝,隨即便隱匿在了眉眼中:“說不準,這種事誰也說不清。”

    “就沒有流傳下來的一些傳聞?”石景楓猜測道,“譬如說某國建國之初,建皇宮,從地底挖出一具真龍屍體……”

    “快收收你的神通吧!”白之一麵容難堪,顯得頗為頭疼,“難得你也要勵誌做一個吟遊詩人,將柳也的事跡傳遍大陸的每一個角落,直至海角?”

    “算了算了,”石景楓一臉吃了蒼蠅的表情,“我才沒那個心情,倒是你家陳寰我看很有天賦噢。”

    “嗬嗬,都是跟柳也學的,”白之一謙虛道,“不值一提,不值一提。”

    “白兄著實客氣,這種事盡管需要拜師學習,但還是天賦重要啊!”石景楓自然也是不肯落下風,白之一的意思不就是在嘲笑他見到一個戲精男友麽?這種事按照石景楓的心氣又怎麽可能被人拿來取笑?當即反唇相譏,“陳寰天資極高,能有如今成就,還是全靠他自己啊!”

    “誒,景楓兄不必謙讓,”白之一立刻接上,大有當仁不讓的氣概,“作為陳寰的啟蒙老師,我還是應該好好謝過柳也的!”

    “嗬嗬……”石景楓笑著擺手,一整方才吊兒郎當沒個正行的樣子,問道,“你感覺到了麽?”

    “如果是有意去感受的話,還是很容易就感覺到的。”白之一點點頭,先前他們兩人目光都是擦肩而過,但都能領悟對方眼神中的意思,可見也算得上默契十足了。白之一還有些懷念,以前在一起打鬧玩耍之時,石景楓就總與他這樣配合,更多的組合對戰遊戲的時候,石景楓也是做的白之一的隊友而非對手,因此那時候是真算得上默契。如今石景楓換成了穿越而來的另一個素不相識的人,盡管相貌相同,甚至就連說話口氣也差不多,但白之一還是總會懷念那時候默契的、相互陪伴長大的兒時玩伴,但隻要一看見石景楓就會明白,他已經切實地離去了,或許是去了一個自己不知道也未曾聽聞的世界。但此時此刻,眼前這個與兒時玩伴有著相同麵孔,卻素不相識的陌生人,居然能夠準確領悟眼神之中,交織進去的一絲心意,並且快速調整狀態默契配合,也算得上一個優秀的隊友了,這讓白之一很是感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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