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隆隆。

    半空中的血海波濤洶湧,血浪陣陣宛若雷鳴,夏諾依所處的那一領域,在風雨飄搖中忽明忽滅,卻始終不曾熄滅。

    “夏諾依!”

    幾番驚濤駭浪的重重拍擊下,卻奈何不了夏諾依絲毫,血海中傳出一陣氣急敗壞的怒吼。

    血海一浪疊過一浪,浪潮聲一聲蓋過一聲,然而任憑薛青山如何施展手段,依舊奈何不了她絲毫。

    在夏諾依的周圍兩米的半徑範圍內,形成了一個球狀領域,神聖不可侵犯。

    無論血海如何掀起滔天巨浪,卻是侵蝕不了這領域絲毫。

    若是仔細感受,便能感覺出這道領域是由精純的劍氣匯聚而成,充滿了肅殺之意,血海觸之即散。

    夏諾依手中的聖劍吸取著天上的月光,聖劍越發明亮,最後夏諾依單手持劍立於身前,劍身上四散出光華,血海觸之即蝕,幾乎遮天的血海就這麽被撕扯的破破爛爛,如同是一張滿是破洞的紅布。

    “啊!夏諾依!”

    血海中再度傳來薛青山的咆哮聲。

    血海一陣翻湧之後,然後便開始收縮匯聚,隨著滔天的血海收縮,那血水也變得濃稠起來,最後,在血海之中顯露出一道人影,那股血氣則化作薛青山身上凝聚為模樣猙獰的血鎧。

    而隨著血鎧的出現,薛青山的實力再度一路飆升,周身鼓蕩著血色的靈氣,一雙幽幽的血目死死的盯著對麵仙袂飄飄的夏諾依。

    “力量,這就是身為神明所擁有的力量嗎?”

    薛青山有些著迷的看著自己的雙手,然後對著聽風湖手掌虛握,隻見湖水宛若一個水球,被硬生生的捏爆,湖水四散噴灑,露出湖底濕軟的泥土。

    薛青山對著夏諾依咧嘴一笑,“嗬嗬,少族長,今日之事說到底都是我們血族的私事,就算趙尋陽犯錯,那也該是由我們血族懲罰,而今他卻是為一外人所殺,這可算是插手我血族之事,你真要包庇?”

    實力攀升後的薛青山,理智竟又恢複了幾分。

    趙尋陽是誰?被自己徒弟殺的?他……真有這本事?

    她來的晚,並不知道早先發生了什麽,不過,這些又有什麽關係呢?

    夏諾依麵色平淡,靜靜的看向薛青山,“事到如今再說這些,是否有些可笑?”

    薛青山卻是搖了搖頭,“少族長,凡事也該講對錯不是?你真打算殺人滅口?”

    薛青山麵帶陰冷的笑意,看向夏諾依不急不緩的說道,“少族長執意要為了一個外人,置血族的顏麵於不顧?隻怕是這事傳回族內,對你的影響不太好吧?”

    奇怪,這薛青山在講些什麽?

    夏諾依搖了搖頭,並不打算去思考這薛青山究竟是變傻了還是人格分裂了。

    略微沉默了幾許,薛青山仰天大笑了起來,“哈哈哈,我可愛的少族長啊,你莫不是還看不清你目前所處的境地?還是以為這是族裏,有著一群長老護著你?”

    夏諾依麵無表情,淡淡的說道,“現在的境地?你是指,你未能傷我分毫,而我卻已經將你逼得使出最後手段這一事嗎?若隻是這樣,那便受死吧。”

    薛青山麵色陰狠的看向夏諾依,“哼,我倒是很想看看你完全催動血脈之力的樣子,那模樣該是有多麽美麗啊,可惜,你並不會,因此,你這月舞之華便應該是你最後的手段了吧?”

    “嗬嗬,少族長你放心,血族的生命力很頑強,所以,為了徹底殺死你,隻好委屈你多承受些痛苦了,這話,原封不動的還給你。”

    夏諾依此時也隻是看起來神聖不可侵犯的模樣,並沒有什麽強大的靈力波動,在薛青山那神明般的恐怖氣勢下,沒有絲毫可比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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