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我撿來的。”艾爾西正視著男人的眼睛,努力使自己的聲音不顫抖。

    “撿來的?”男人輕輕晃了晃玉石掛墜,神情莫測,艾爾西也不知道他信了沒。

    “說說,什麽時候,在哪撿的?”男人的臉突然放大,貼近了艾爾西,艾爾西不由得向後靠了靠,他如此逼近,威脅之意溢於言表。

    “在……一年前,柯洛諾城外,迷失山穀的東部叢林。”艾爾西努力平靜自己的神色,提高自己話的可信度,因為過於緊張,她感覺自己的胸腔的傷口紮的生疼,似乎又要不受控製的咳嗽起來。

    “你說謊。”男人慢條斯理的斷定。

    艾爾西極其害怕他說出這句話,連忙爭辯:“是真的!我是聖裏尼的學生,一年前我們有例行的院外實踐,當時我們的目的地就在那!”

    艾爾西突然發力,胸腔一陣窒息的疼痛,她不由得捂住嘴猛烈的咳嗽了起來,幾乎要昏過去,再平緩,雙手已滿是血跡,甚至還有內髒的碎片。

    艾爾西盯著血淋淋的雙手,有些絕望。

    “哼,這麽小一個東西,你是怎麽撿到的。”

    “我……”艾爾西頓了一下,但她求生的欲望勝過一切,連忙聯想到埃德溫的話,解釋道:“我們在東部叢林裏遇到了“無”,僥幸被一個大魔法師救下,他感知到了這個東西,說它有庇護主人的功能,我聽了就謊稱是我掉的,將它拿走了。”

    艾爾西明白,說謊被發現是一定會死的,所以她的話有八分真,二分假,這樣的話最容易讓人信以為真,間歇因為撒謊而產生的遲疑,也可以理解,畢竟她現在幾乎是在生死邊緣,完整的說完一段話都十分困難。

    男人躺回了另一側,盯著玉石反複觀察,艾爾西也不知道這時候說話會不會刺激到他,索性閉口不言,用全部的心力忍受胸腔的疼痛。

    不知過了多久,也許是在彌留的邊際顯得格外漫長,艾爾西感覺自己甚至失去過意識,才恍恍惚惚聽到男人的聲音,似乎是:“雪……活著…黑……”之類的語句,之後,便徹底沒了感知。

    ……

    “我看到伊日了。”杜森一進門,還來不及坐下,就急匆匆的說道。

    終於有消息了,芙妮站了起來,忙問:“他怎麽樣?”

    “不出所料,受了傷,但似乎是贏了,這裏醫者處理過了,晚上應該能和我們一同回去。”

    “那還好,他的比賽已經過了,之後就讓他和多羅一樣留在駐地就行了。”芙妮放下心來,但卻發現杜森身後沒有熟悉的身影:“艾爾西呢?怎麽沒回來?”

    杜森皺了皺眉頭:“我沒看到她,治療室的人說根本沒見過她。”

    芙妮剛放下的心又提了起來:“怎麽回事?她去哪了?不會是迷路了吧?”

    “不會吧,”卡丹慢悠悠的開口道:“到處都有賽製人員,她自己也說了會問路,得多傻才能迷路啊。”

    “你少說點吧。”梅洛迪輕輕拉了拉卡丹的袖子,卡丹撇過頭,不再講話了。

    “其實說的也有道理。”杜森拉開門,“要不要我去找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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