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絲毫不以為杵,仍舊淡定的道:“哦,你父親的貼身保鏢。”

樓錦好奇的道:“你就從來不會覺得尷尬嗎?”

晏廷沒理會他這個問題,“把樓蘭的資料給我。”

“……”樓錦實在忍不住了,“你都知道他是我那個父親的貼身保鏢了,怎麽會以為我知道他的資料?”

晏廷理所當然的道:“你既然想做樓家的家主,那你父親身邊人的資料,你總是會有一些了解的吧!”

本是疑問句,他用的卻是肯定的語氣,就像樓錦的所有行動,他都了如指掌一樣。

樓錦一時拿不準他都知道了多少,又不敢胡編亂造,畢竟之前的種種,全都曆曆在目。

思索了好一會兒,他方試探的道:“我知道的著實不多,恐怕對你沒什麽用處。”

“有沒有用處是我說了算的。”

言外之意,趕緊說,別磨嘰。

“……樓家的家主都有兩個貼身保鏢,一明一暗。我那個父親明麵上的貼身保鏢,好像在20年前死了,之後他就沒有再選第2個。暗處的那個是樓蘭,和我那個父親從小一起長大,他的身份來曆已不可考,隻知道身手極強。”

說到這裏,樓錦莫名笑了笑,“有傳言說,他與雷朝春打過一場,不分勝負。”

……

港城。

昏迷了很多天的陳雪,終於醒了過來。

顧傾含一得到消息,就趕去了醫院。

她到的時候,醫生剛給陳雪做完檢查。

“手術做的很好,她提前醒過來了。之後隻要靜心休養一段時間,就可以出院回家了。”

顧傾含跟醫生道了謝,順便送他們離開。

然後她關上病房的門,轉身坐到病床邊,“感覺怎麽樣?渴不渴?要不要喝點兒水?你睡了太久,現在還不能吃東西,不過等再過幾天,就可以喝一點兒粥了。”

她其實還有很多話想說,很多問題想問,但陳雪剛醒,她隻能把那些未說出口的擔憂和心疼,暫時全藏在心裏。

“其他沒什麽,就是有點兒累,不想喝什麽,也不想吃什麽。”陳雪強撐著精神,虛弱的笑了笑,“總裁,您別擔心我,我沒事的。”

始終滿臉微笑的顧傾含,因為後麵這兩句話破防了。

她雙眼一紅,大顆大顆的淚珠就從那張白皙的俏臉上滾了下來。

陳雪忙不迭的抬手要給她擦眼淚,結果被她按住了手腕,“你別動……醫生說你……你要靜心修養……我沒事。”

話落,她抬起另一隻空著的手,胡亂抹了抹臉。

放下手時,看見陳雪心疼的眼神,她忙起身,避開了陳雪的視線。

她去倒了一杯溫水,小心的喂陳雪喝了兩口,“你嗓子都是啞的,還是喝兩口潤潤嗓子吧。”

陳雪很乖的等顧傾含放下杯子,才開口問起林落:“總裁,小姐回京都了吧?您應該沒有告訴她,我受傷的消息吧!”

顧傾含有點兒不知道該不該說實話。

陳雪一眼就看出了她的糾結,“小姐……小姐她已經知道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