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陽升到正中,陳季雲與劉縣丞從城西山邊考察回來,肚子餓的咕嚕咕嚕直響,陳季雲展開扇子舉動額頭上望了望天,已經晌午了。

    “大人,屬下下午便帶人再去城西,將山邊雜草清理幹淨。”劉縣丞跟在陳季雲後麵道。

    陳季雲聞言點了點頭道:“少時帶上有經驗的老農去瞧瞧,看看那邊適合種茶葉還是種大棗。”

    “屬下明白。”劉縣丞應下拱了拱手往東邊而去。

    陳季雲摸著餓的發扁的肚子四下環顧著,還是在外湊合吃點算了,省的回去聽老娘嘮叨,看妻子臉色,陳季雲想著便朝十字路口處的小酒樓走去。

    酒樓門口飄著濃濃的酒香,陳季雲眯著眼嗅了嗅鼻子,肚子裏的饞蟲蠢蠢欲動,想進去又怕回去被柳言兮數落。陳季雲在酒樓門口徘徊著,咬了咬狠了狠心決定進去,有道是將在外軍令有所不受。

    “我隻進去喝一點點。”陳季雲在心裏默默的發誓,剛抬腿要進去,便見翠雲臉頰通紅的從十字路口衝出來。

    “翠雲!!!”陳季雲見翠雲無視她,便喊了一聲,見翠雲聞聲停下便走上前去,盯著翠雲道:“翠雲,你風風火火的做什麽啊,大熱天跑的滿頭大汗。”

    “小姐讓,讓我,賣田。”翠雲喘的籲籲,說罷擺了擺手往縣衙跑去。

    陳季雲聞言眨了眨眼,搞什麽啊,隨即搖了搖轉身朝小酒樓走去,剛走了兩步猛然停住,她剛剛聽到了什麽?柳言兮讓翠雲賣田,這樣說,柳言兮想通了,要賣田幫她買畫?這樣一想,陳季雲臉上浮現出大大的笑意,扇子在手中轉了一圈道:“哎呀,娘子啊娘子,我買畫的銀子已經籌到了,你何苦還賣田呢!”

    陳季雲心中止不住的開心,現在恨不得馬上將娘子抱進懷裏,哪有心思去酒樓喝什麽佳釀啊!陳季雲想著便急匆匆的往縣衙趕,以後娘子說什麽便是什麽,哪怕是讓她頭頂磚頭跪到天明她也願意。

    二堂裏,王宗接過銀票很感激的看著柳言兮,自京城一別,柳言兮很少給他回信,他千等萬等,終於等來一個再見柳言兮的理由。

    “賢妹,聽說平陽的望江樓可觀滄海,不如我們下午便去吧,那裏的桂花魚也是美味可口,你我兄妹談古論今一番如何?”

    柳言兮聞言好看的柳眉瞬間斂了起來,不是縣裏發大水,急等救災銀嗎?為什麽這位王兄接了銀票不是快馬加鞭趕回去,而是邀她吃飯?

    “娘子!”陳季雲進了衙門大門,穿過大堂便高聲喊了一聲,這一聲夾雜種種喜悅。她就知道娘子是刀子嘴豆腐心,見她籌銀子茶飯不思怎麽會不心疼呢?陳季雲滿心歡喜的跑進二堂,笑容瞬間僵硬,在柳言兮和王宗二人身上來回看著。

    “哦,賢弟,京城一別一切可好?”王宗率先回過神來,朝陳季雲施禮。

    陳季雲目光落在王宗手中的銀票上,疑惑的瞧了眼柳言兮和翠雲,似是不相信剛才腦海所想,垂死掙紮般的問道:“王兄你今日到訪是與我敘同窗之誼的?”

    “是。”不待王宗回答,瞧著陳季雲臉色不好的柳言兮連忙道:“適才王兄尋你,你不在府中。”

    這樣急切的回答說明了什麽,說明了心虛,陳季雲臉色越發難堪,柳言兮竟然當著她的麵袒護王宗。

    “王兄既是來敘同窗之情的,那為何不等小弟便想告辭離去呢?”陳季雲臉色不佳的盯著王宗,隨後笑問道:“王兄可是聽說平陽東橋塌了,特意為小弟送銀票來了?”陳季雲說罷便將手中的扇子抵在王宗手中的銀票上。

    “這......”王宗一下子不知該如何說,本來就是存著私心,麵對心儀之人的相公更是說不出來。

    “王兄他是找你來應急的,嘉禾縣的情況也不好。”柳言兮說著便走過去拉了拉陳季雲的衣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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