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花香彌漫,藍天白雲相互映襯,衙門內院被暖色包圍。鳥兒一隻一隻飛上枝頭翹起尾巴輕聲鳴叫。

    帷帳內,陳季雲閉著眼轉了身,輕輕壓著身邊的妻子,手兒不老實的摸著。

    柳言兮微微斂眉,許是還未睡醒,說出的話不似往日那般冷漠,而是帶著幾許羞意。

    “別動,煩人。”

    陳季雲聞言睜開了眼,支起身子瞧著柳言兮,想起昨晚之事,陳季雲抿著嘴笑了,微微低下頭親了親柳言兮的嘴角,輕聲喚道:“娘子。”

    柳言兮閉著眼按住那隻遊走在自己身上的爪子,忍著酸疼翻了身道:“醒了就起吧,你衙門今日不是有事嗎?”

    “我不想起,隻想守著你。”陳季雲說罷挨著柳言兮躺下將其圈進懷裏,若有若無的蹭著娘子的肌膚。

    “又不是新婚燕爾,黏糊什麽?還嫌昨晚膩歪的不夠?”柳言兮睜開雙眼瞧著枕邊之人,一想到昨夜這人沒完沒了折騰她,她就覺得臉燒的慌。

    陳季雲聞言癟了癟嘴,低頭吻了吻柳言兮的鎖骨道:“雖不是新婚燕爾,可也算是小別勝新婚啊,我們好久沒有像昨夜那般了。要不是你冷了我那麽久,我昨夜也不至於停不下來。”

    “啐,這些話你也好意思說出口。”柳言兮微微臉紅,她聽的人都覺得不好意思,說的人倒是一副理所當然的模樣。

    “那怎麽了,我們閨房之中說的,別人又聽不到。”陳季雲說著便湊到自家娘子耳畔處細細的吻著。

    柳言兮微微側頭,抬手輕輕撫著自家相公的發絲道:“時候不早了,讓衙門裏的人等太久不好,起來吧。”

    陳季雲聞言微微一歎,想起那些個八品九品的官不由的頭疼,跟他們相處一點也不自在。

    “誒咦!”床裏側的小絮兒揮動了一下小胳膊,嘴裏瞬間流出一道哈喇來,小嘴吧嗒吧嗒的動了幾下。

    “嘿嘿。”陳季雲見狀笑了起來,抬起手擦了擦女兒的小嘴,隨後往上輕輕捏著女兒的小鼻子。

    “別鬧。”柳言兮將陳季雲的手拍下,扯了旁邊的中衣穿在身上,從小被子裏抱出了女兒,“絮兒,乖,叫娘,叫聲娘。”

    “啊,啊~”小絮兒歪著頭張著小嘴一直啊啊不停。

    “哎。”柳言兮微微一歎道:“絮兒都快一歲了,怎麽連個娘都不會叫?”

    “著什麽急啊,絮兒還不到一歲,有的三歲都不會叫爹娘呢!”陳季雲嘟著嘴把玩著女兒的小手。

    柳言兮一聽瞪著陳季雲:“說什麽呢!三歲才說話的不會是你吧?”

    “怎麽會,我那麽聰明。”陳季雲仰頭反駁道。

    柳言兮聞言稍稍放心,自己和陳季雲的底子都不怎麽低,沒道理生出來的女兒到現在都不會叫娘啊!

    “我去衙門了。”陳季雲說罷匆匆穿上衣服下了床,手忙腳亂的套上官靴,她雖然不至於三歲才說話,可也不是很早啊,好像她娘說過,她一歲半叫的娘,兩歲半才會清晰的表達自己想說的話。

    “大人。”縣丞早早來到縣衙,見到陳季雲連忙施禮,將平陽縣大大小小的公文遞上。

    陳季雲剛踏進衙門正堂,便見這一大摞的公文,可想而知,眉頭攏的老高。

    “有勞王大人。”陳季雲暗自一歎,將公文接了過來,悶頭坐下。她就知道好生活是要付出代價的,平陽縣的縣衙,南北長二百餘米,東西寬一百餘米,占地兩萬六千平方米。從大門到大堂、宅門、二堂、內宅,凡事桌椅用的全是上等的紅木,就連旁邊的驚堂木也是雕刻而成的精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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