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那日流血事件後,柳言兮不再整日板著臉,細心體貼的給陳季雲換藥,小夫妻之間雖沒有往日那般的親密,卻也和和氣氣,起碼沒有言語上的爭吵。

    這日,陳季雲一大早便出去了,直到下午也沒有回到小院,這下可急壞了柳言兮,抱著女兒站在小院石門前翹首盼著。

    二月的風時不時的拂過柳言兮的臉頰,這使她想起在渭平的時候,每當月休時,她便挺著肚子站在門口等陳季雲回家,那會還是如膠似漆的。柳言兮抿了抿嘴,摸了摸女兒的小手,要怎樣,她和陳季雲才會回到以往的那般樣子?

    此刻京城城郊的小屋外,陳季雲和一身喜服的何寄文沿著小溪漫無目的的走著。

    “師兄!”何寄文停了下來,看著陳季雲的背影道:“師兄今日默默不語,想必有話要說,這裏僻靜無人,師兄有話但說無妨。”

    “哎。”陳季雲微微一歎,轉身看著身穿大紅喜服一臉喜氣的何寄文張了張嘴,要說的話卻怎麽也說不出口,良久方道:“洞房花燭夜,不說那些令人晦氣的話了,今日,你好好當新郎。”

    何寄文聞言笑了,靦腆道:“多謝師兄。”

    陳季雲見狀抿嘴笑了,環顧四周小聲道:“會嗎?”

    “恩?”何寄文疑惑的看向陳季雲,什麽會嗎?

    “哎呦,你怎麽還這般不知趣。”陳季雲湊到何寄文耳邊道:“會洞房嗎?”

    “啊!”何寄文聞言臉刷的紅了起來,手兒不自覺地想去摸竹簫。

    “啊什麽啊!到底會不會?若是不會,你打算讓人家林姑娘守空房啊!”陳季雲有些急了,很鐵不成鋼的看著何寄文。

    何寄文聞言支支吾吾道:“會,會吧。”她也沒有打算讓自家娘子獨守空房啊,抱著睡一起躺在床上怎麽也說不上是獨守空房啊!

    “什麽是會吧?”陳季雲背著手看著何寄文,“現在害羞不說話,晚上可別著急哦。”

    “我.....”何寄文紅著臉看向不遠處的房屋,咬了咬牙小聲道:“不會。”

    “我就知道。”陳季雲微微一歎,從袖子中取出一本冊子遞給何寄文神秘的問道:“師父給你的藥你用了沒,洗澡的時候用了多少?”

    何寄文聞言紅著臉將冊子放進袖口中道:“我一直用著呢,洗澡的時候都用一整包,怎麽了,師兄?”

    陳季雲一聽眨了眨眼,何寄文可比她自覺多了,想當初若不是自家的娘天天盯著,她早就不想泡藥了。

    “沒事,你快回去揭蓋頭,祝你早生貴子。”陳季雲說著拍了拍何寄文的肩膀。

    “哦,師兄,那我回了,就不送你了。”何寄文眼前一亮,耐不住少女欣喜的心情,別了陳季雲匆匆回了小屋,她很期待心上人新嫁娘的模樣。

    陳季雲望著何寄文的背影笑了,想當初,她成親的時候也是這般的急不可耐,剛往回走了一步便停了下來,當初她聘的是方媛啊!若是當初聘的柳言兮,自己應該不會急哄哄的回新房吧,畢竟那個時候的自己對柳言兮不是那麽的熟悉,甚是想起柳言兮一副拒人千裏的模樣心裏莫名的會害怕。這樣的女子一般不會和自己玩耍到一起的,果不其然,婚後至今,衝突矛盾不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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