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皇帝去世三個月,朝廷下了詔書,允王德才兼備,宜繼大統,改號萬盛。

    新皇帝一上位,康王和梁王及其黨羽便被打入天牢,成王和澈王被貶為庶民,隻剩閔王和信王兩位王爺相安無事,但被奪去兵權隻能在朝當個閑散王爺。

    五月的天風和日麗,百花開的正豔,兩隻小燕子在小院的房簷上建了一個小窩,鳥語花香的日子卻無人舒展眉頭。

    柳言兮挺著八個月的肚子在小院走來走去,時不時轉頭向外看一眼。

    “兮兒啊,你坐下休息會,這個時候身子重。”陳母看著柳言兮這般,心中急的慌。

    柳言兮聞言耐住心中的焦急坐在陳母旁邊道:“娘,我沒有事,寶寶乖的很。”

    陳母聞言歎了聲:“難為你了,這個時候家裏出了這種事,那季龍雖不是我親生,也是我親眼看著長大的,這被打入死牢,年紀輕輕的,哎。”

    “娘,人各有命,這都不是我們能夠掌控的了的,公爹勸過他,他一意孤行,誰也無能為力。”柳言兮摸了摸八個月肚子道:“隻盼新皇仁慈,放過陳家。”

    婆媳你一句我一句聊著,晌午時分,小院外響起了一陣陣馬車聲,陳季雲帶著師父梁潛趕了回來。

    “阿妹!”梁潛一進小院便坐在陳母右側。

    “她師父,京中情況如何?”

    梁潛正看著摸柳言兮肚子的陳季雲,一聽這話連忙回道:“朝中張閣老和一群將領保本,新皇免去死罪革去尊夫侯爺之位,以養子不教之名抄沒家財,待傷好便要離京,現在李非將軍府養傷。”

    “養傷?好端端在京城怎麽會受傷?”陳母驚道。

    “娘,爹他在邊關時便受了箭傷,師父說要好生將養。”陳季雲站在柳言兮身邊道,如今這般結局也算不幸中的萬幸,雖沒有預料的那般,但比起那些大臣全家抄斬要好的太多。

    陳母聞言稍稍放下心,拉著梁潛東打聽西打聽。

    陳季雲見狀拉著妻子回了房,一進屋關上門,陳季雲便從後麵抱著柳言兮。

    “行了,才離開多大一會,膩歪什麽。”柳言兮掙脫開陳季雲的懷抱,一手撐著後腰往床邊走。

    陳季雲見狀連忙去扶說道:“可我覺得好久,我有種險後餘生的感覺,我差一點就沒了家。娘子,你摸摸我這,跳的好快。”

    柳言兮聞言笑著將手抽了出來道:“可我不摸,那麽一丁點。”

    “喂,我是讓你摸我的心,你.......”陳季雲紅著臉道,她本就介意自己的小饅頭,還被妻子笑話,心中那個尷尬那個羞啊。

    “好了,鬧情緒了?你看,嘟著個嘴。”柳言兮拉了拉陳季雲的袖子嗔道:“快笑笑,寶寶看著呢!”

    陳季雲一聽,抿著嘴蹲了下去,摸著柳言兮的肚子。

    “你是不是該回書院了,新皇不是下旨讓書院開課了嗎?”柳言兮摸著陳季雲的耳鬢道。

    陳季雲一聽歎了口氣坐到妻子身邊問道:“娘子,我還要去書院嗎?現在陳季龍在天牢裏,爹也被革去侯位,我考不考科舉都無所謂了。”

    “怎麽會無所謂,你努力那麽久白費了?再說,我們現在背井離鄉的,你打算一輩子不回去?日後靠什麽生活,你若中了進士,還會有俸祿,否則,你當真就是百無一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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