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雪日,眾學子迎來了這一年在書院的最後一日,在興奮中結束了最後一節課。

    陳季雲一下講台便提著自己做的射箭往後山而去,此射箭不似弓箭那般拉起來費力,射程也較遠,獵起動物來十分方便。

    如往常一樣,陳季雲趴在枯草叢中靜靜等待,冷的不行的時候,發現一隻野兔,便偷偷拉開了箭弦。

    “小白兔!”一聲歡快的聲音在後山響起,嚇的陳季雲手抖了一下,箭射偏了,打草驚兔,獵物從眼皮子底下逃脫了,這讓埋伏半天凍了半天的陳季雲怎麽能不惱。

    “鍾茗!”陳季雲咬牙切齒的站了起來。

    鍾茗聞言瞪向陳季雲,怒道:“我就說嘛,誰那麽缺德獵殺小白兔,簡直喪盡天良。”

    陳季雲一聽心裏那個火啊,自己不想自家娘子凍著,想弄些動物的皮毛鋪在房間裏,到底礙著誰了?這後山那麽多打獵的,怎麽她打了就喪盡天良了。

    “我前個還碰見山長打了野兔和獾,山長拿回書院你就沒有吃啊?滿嘴仁義道德,不能殺生,結果吃的時候你一點也不含糊,我都不沒說你嚇跑了我的兔子,你憑什麽嘲諷我啊!”陳季雲言辭激烈,在家裏她沒那個膽子反駁,出了門沒有理由低聲下氣。

    “你,你混蛋!”鍾茗跺了跺腳,在這書院誰不巴結她啊,這個陳季雲簡直可惡。

    陳季雲此刻卻將注意力集中到不遠處的小土坡上,一直獾正在那趴在土找老鼠,陳季雲小心翼翼的拿起了射箭。

    “你要做什麽?陳季雲,你要敢傷我一點,我讓你後悔一輩子。”鍾茗十分驚恐。

    刷的,一支箭越過鍾茗射向後麵的獾,鍾茗受了驚嚇忙往後撤,咣當一聲,屁股落地。

    陳季雲輕哼一聲蹦蹦跳跳的往小山坡而去,取了獾便打算下山回家。

    “喂,你就這麽走了啊!”鍾茗吼道。

    陳季雲聞聲停了下來,小眼眯了起來,笑嘻嘻的學著紈絝子弟蹲在鍾茗麵前,慢慢往前靠。

    “陳季雲你做什麽?”鍾茗見陳季雲的臉越來越驚,不禁又羞又怒。

    “我啊,你想呀,在這荒山野嶺,我能做什麽啊?”陳季雲說著便又近了幾分道:“這麽看來,你長的倒不錯,要不要做我第二十七房妾室啊?”

    “你無恥!”鍾茗閉上了眼。

    陳季雲這下愣住了,這閉上了眼怎麽嚇唬她啊,“喂,你知道我在做什麽嗎?我在輕薄你啊,你都不躲的嗎?遇到這種情況你要想法子逃啊,你一動不動被占了便宜去怎麽辦?”

    鍾茗聞言哇的哭了起來,控訴道:“我腳歪了!你讓我怎麽逃?”

    陳季雲聞言仔細瞧了眼,抬手碰了碰。

    “你要做什麽?女孩兒家的腳是你能碰的嗎?”鍾茗哭的很傷心。

    “那我走了啊,你慢慢爬回家吧。”陳季雲說著便站了起來。

    “你別走!你知不知道怎麽將我歪的這隻腳治好啊?”腳踝生疼的鍾茗急了,這幅樣子實在是走不回家。

    陳季雲停了下來皺起了眉頭,她是會,可是她記得娘子的話,要避嫌,玩鬧是可以,但自己在鍾茗以及外人眼裏是男的,一個男的怎麽能隨便脫女孩子的鞋,要接上去就必須要托著鍾茗的腳,那怎麽行。

    “你等會啊!”陳季雲說著跑進枯木林裏,磨蹭半天才出來,手裏拖著一個東西,用枯草將多個樹枝綁在一起,來到鍾茗麵前道:“你自己坐上來,我給你拉到書院去,到時山長會給你找大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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