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落西山,旭日初升,舍堂靜悄悄一片。

    柳言兮睜開朦朧的雙眼,抬起手兒輕輕的揉了揉眼角,掀開被角從陳季雲懷裏退了出來,纖纖細手理順滑落於肩前的青絲發。

    陳季雲迷迷糊糊間睜開了雙眼,看著自家娘子整理發絲,她頓覺得心安,情不自禁的坐了起來,從後麵輕輕環住自家娘子的柳腰,吻也隨之落在耳畔。

    柳言兮微微側頭,轉身伸出胳膊摟住自家相公的脖子輕語道:“醒了就起來吧。”

    “再抱一會。”陳季雲微微用力,自家娘子難得這般的溫柔,她怎會輕易離了這溫柔鄉。

    柳言兮聞言靜靜的靠在陳季雲懷裏,一副沒有睡醒的樣子。

    陳季雲心中撲騰一聲,這般的柳言兮看的她心癢癢,呼吸漸漸不穩起來。

    刷的,柳言兮身子顫了顫,若還是待字閨中她自然不曉得陳季雲為何突然呼吸局促起來,可如今她早已不是那不暗房事的少女,在陳季雲的吻快落下時她微微起唇道:“也不曉得美將軍和芙蓉將軍投胎沒有?”

    果然,陳季雲的動作停了下來,柳言兮趁機推開陳季雲下了床,馬上就要去講堂了她怎麽可能由著陳季雲胡鬧。

    “哎呦!”陳季雲倒在床上,隻覺得心口一陣陣的不舒服,她好不容易忘了,她家娘子偏偏重提,這不是誠心讓她傷心嗎?芙蓉將軍就算了,時間短感情不深,可美將軍真的死的好冤呀!

    “你快起,今天第一天,遲到可是影響考評的。我想你應該不會希望夫子在呈給朝廷的語錄中給你個差評吧!”柳言兮一邊說著一邊穿著衣衫。

    陳季雲聞言坐了起來,眼前的女人說話越來越有水準了,句句拿捏著她的命脈,陳季雲越想越不對勁,明明自己要禦妻,怎麽倒像是那柳言兮吃定了自己?

    約莫一炷香的時辰,柳言兮和陳季雲雙雙走出舍堂。吃完朝飯走進講堂時,裏麵已經坐滿了人,二人尋了個角落坐下。

    “讓你快點,你不聽,前麵的位置都被人占了。”柳言兮說著用手推了推陳季雲道:“我跟你說話呢!”

    “哎呀,娘子,我聽見了,我明天保證早起。”陳季雲隻覺得耳邊嗡嗡作響連忙表態。

    “咚!凍!凍!”書院的助教敲響了講堂外麵的大鍾,一留著八字胡的夫子走了進來,望著下麵的學子微微點頭。

    “起!”助教喊了一聲。

    霎時,身穿儒衫的學子紛紛站了起來。

    “跪拜至聖先師!”

    “起!”

    “拜謁許夫子。”

    “起!”

    “同窗互拜!”

    “坐!”

    “娘子,我怎麽感覺咱倆像在拜堂啊!”陳季雲坐下後拉了拉柳言兮的袖子道。

    柳言兮聞言臉上一紅,隨即瞪向陳季雲,雙眸中發射無數寒光,她現在想起來了,她跟陳季雲拜堂,陳季雲心中念的可是方媛,少時,眼中那越來越盛的寒光慢慢淡了下來,她當時念的也不是她陳季雲算是兩清了,可心中總覺得少些什麽,可以說那日成親有著諸多的不完美,可以說是缺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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