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安,你把書架上麵那兩幅畫取下來。”陳季雲一隻手扶著書案重重呼了一口氣,這來回一走動她的屁股著實受不了,最可恨的是她娘死活不給上藥。

    “少爺,給。”

    “先放書案上吧。”陳季雲忍著疼挪了挪地方,“陳安,你看見沒,櫃子旁邊的牆上,有一塊磚是活動的,把磚抽出來。”

    “誒。”陳安說著蹲了下去,輕輕一抽將磚取了出來。

    “把手伸進去,摸著四四方方的東西取出來。”陳季雲嗓子發炎,說出的話到最後就跟無聲一樣。

    “少爺,這難道是金子?藏這般嚴實。”

    “什麽金子!我哪來的金子,這個是我的印章。”陳季雲說著從布袋裏取出印章,“陳安,把畫展開。”

    “少爺,這是要做什麽啊?”陳安聞言將畫展開問道。

    “賣畫!”陳季雲說著就把章蓋了上去。

    “少爺,咱們現在還沒有落魄到賣畫的地步吧?”

    “是沒落魄到賣畫的地步。”陳季雲清了清嗓子,“拿去給秦少東,讓他找個人在字畫行尋買家,一副畫少三千兩銀子不賣,晌午之前賣掉。”

    “知道了,少爺。”陳安聞言抱著畫跑了出去。

    秦少東接了畫便尋了個好友,陳懷醉三字一傳出去,字畫行瞬間就站滿了人。有白發老者,也有青年才俊,大多還是字畫的行家。

    “於老板,你是字畫的大行家,你給我們鑒定鑒定,這是不是神筆陳懷醉先生的佳作?”

    “陳懷醉筆鋒多為側峰,瀟灑飄逸,畫風獨樹一幟,擅長行書,頗有黃庭堅之風範,可謂少年有為,與懷錦先生齊名當之無愧。”於老板一邊欣賞一邊解說:“印章中間有一雞冠形狀的圖案,可謂獨一無二啊。”

    “這兩幅印章都有雞冠,筆鋒也多為側峰,意境絕佳,看來是神筆佳作不假了?”一商人打扮的公子拿起了一副溪山秋色圖連連點頭,“這副畫我要了。”

    “誒,慢著,這麽多人都為神筆佳作而來,不能你說要了就要了。”一少年站了出來接著道:“誰都知道,陳懷醉的佳作千金難求。”

    “哎,田秀才,托我賣畫的人說了,三千兩銀子就賣,用不著一千兩黃金。”秦少東好友王秀才站了出來。

    “那好,三千兩銀子我出。”田秀才聞言立刻開口。

    “老夫出四千兩。”於老板摸著胡子笑眯眯的。

    “啪!”那商人打扮的公子將銀票拍在了桌子上,“六千兩。”

    “你!”

    “田秀才,那不是還有一副遊春圖嗎?”王秀才見狀不好連忙打圓場。

    “好,這副我也出六千兩。”田秀才咬了咬牙,隨吩咐小廝回府取銀票。

    “我說王秀才,你可知是誰人賣畫啊,可曾認識陳懷醉?”於老板心有不甘,想要畫又出不到六千兩銀子。

    “於老板,我隻管賣畫,其他的我是一概不知啊。”王秀長攤了攤手道。

    “哎,可惜了。”於老板搖了搖頭背著手離開了。

    柳府。

    “小姐,我陪你去吧。”翠雲拉住上馬車的柳言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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