旭日東升,陽光透過窗紗射進屋內,溫溫和和的,不似晌午那般赫赫炎炎,令人心生煩悶。

    床幃之中,柳言兮微微睜開雙眸,盯著床頂出神,昨夜實在氣煞她也,世上怎麽會有如此胡攪蠻纏的人,怎麽喊都不肯停,折騰至四更天方才停歇,若不是這人手酸軟了,想必是不會就此罷休的,長此以往怎生得了?

    柳言兮輕輕一歎,側頭看著身邊熟睡的人,這人睡熟時倒還有幾分女兒態,一旦醒了活脫脫的浪蕩子。微微一動,頓時僵住了,此時方覺得腰酸背痛,心中著實氣不過,手兒朝著那作惡之人伸去。

    驚叫聲頓時響徹內室,直衝霄漢。

    “啊!!!”陳季雲從夢中嚇醒,大駭,滿臉的驚詫,知曉何事後按住那扭動的手道:“哎呦,你鬆手,疼!睡的好好的,你扭我作何啊!”

    柳言兮咬緊下唇,手上的力度不曾減去分毫,咬牙切齒道:“閉上你的嘴,現在都辰時了,睡什麽睡!以後不經我允許休想碰我。”說罷便鬆了手。

    陳季雲苦著臉抬手揉著紅通通的耳朵,怨道:“才辰時而已,我平日都睡到巳時的,再說,你是我娘子,怎麽就不能碰了!”

    柳言兮聞言狠狠瞪著陳季雲,直到把人瞪得低下頭為止。

    陳季雲抬眼看著穿衣的妻子,不知死活的挪啊挪,挪啊挪,挪到人家身邊可憐兮兮道:“娘子,我胳膊酸,你幫捏捏吧!好像這胳膊不是自己的了。”

    “活該,昨晚叫你停你偏不,活該今日受罪。”柳言兮自然是抓住機會再發一通火,劈裏啪啦把人訓個差不多,才抬起陳季雲的細胳膊捏了起來。

    “看你以後還敢不敢這般不節製!”

    “娘子,人家都說,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那我就酸一酸胳膊而已,又不要我的命,豈不是風流百倍千倍?”陳季雲跪在床上喜笑顏開。

    “哎呦!”陳季雲刷的抽回胳膊揉著那被掐的地方,一副快哭了的樣子道:“你幹嘛掐我啊,怎麽那般愛打人啊。”

    “再口無遮攔試一試?那些話是正經女孩兒家該說的嗎?以後別老想著那些羞人的事情。”柳言兮怒了,整理好衣衫下了床。

    陳季雲此刻非常生氣,一個勁的嘀咕母夜叉,坐在床上一動不動。生悶氣的空檔,米白色的衣衫出現眼前,抬頭瞥了眼她家娘子,認命的開始穿衣服,她快瘋了,自從娶了柳言兮,她就沒睡過一次飽覺,再這般下去,自己後半生算完了。

    陳季雲利索的往腳丫子上套著白色襪子,踩著鞋便開門走了出去。

    柳言兮看在眼裏怒在心裏,懶得再與陳季雲置氣,便視而不見。

    “咯咯咯!”陳季雲蹲在公雞前學著雞叫,“美將軍,你該醒了,怎麽我都醒了,你還沒醒,你都不打鳴的嗎?”

    “昂你要睡也得先起來吃點東西,下午我帶你征戰沙場去,吃飽了你才能凱旋而歸呀!”陳季雲依舊撒著雞食,自言自語。

    翠雲端著洗臉水匆匆而過,眼珠子翻個不停,她家姑爺到底還有沒有誌氣了,天天跟雞說話,還要鬥雞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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