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爺,老爺在荷月亭設了小宴,催你快過去呢!”陳母的貼身丫鬟梅香站在主房門前道。
“吱”少傾,房門輕輕的被拉開一個縫隙,緊接著陳季雲的頭露了出來。
“梅香,我大娘和大哥在那不?”陳季雲腮幫子鼓了起來,今晚有事情做還來擾人家。
“在的,就差你一個了,二少奶奶也已在那了。”梅香見陳季雲麵上不願去,連忙搬出了柳言兮。她其實一直都不明白,她家少爺為什麽偏偏要喚她梅香,以前夫人給起了個墨香的名字,她覺得很好的!
“知道了,稍後就去!”陳季雲說完啪的一聲將房門關上。
“陳安,你把我畫在白布上的畫貼在那些黑布上,貼實了將黑布掛起來,能擋住窗戶和門就好。記住了,黑布朝外啊!”陳季雲拿起外掛接著道:“都掛好後把螢火蟲放出來,走的時候關好門。”
“少爺,你就放心吧!”陳安拍了拍胸脯道。
陳季雲點了點頭走了出去,每次最煩的就是一起吃飯,不能大聲說話,不能大口吃飯,憋都憋死了。
陳季雲嘟囔著出了西院的石拱門,不走旁邊的石板路,踏進了新栽的小竹林裏,走在泥路上,不老實的拽了一片竹葉拿在手裏把玩。還未出小竹林便見不遠處燈火通明。
荷月亭四周已經掛起了紅燈籠,在這月色朦朧的晚上特別顯眼。
“爹,娘,安!大娘,大哥,大嫂,安!”陳季雲跑到荷月亭一一問安。
“坐下吧,每次屬你最慢!”陳侯爺輕斥了一句,“好了,人齊了,吃飯吧!”
陳季雲頭一歪挨著她家娘子坐下,拿起筷子一看,自家娘子愛吃的都在陳季龍那邊,不禁大大掃興,這些下人怎麽上的菜嘛。
“兮兒啊,你們鋪子新進了不少蘇錦的綢緞吧?”陳府大娘兩眼冒著光,明眼人一看就知她有所圖。
柳言兮聞言抬起了頭,她不是很想和東院的人打交道,可在陳府,終究是自己的長輩。
“是,大娘,前幾日剛進了一批。”
陳府大娘一見柳言兮沒了下文,臉色頓時變了,怎麽的也該回一句,大娘若喜歡差人送幾匹過去的話啊!
“哎,也怪我沒個福分,你說,明明你才是我的兒媳婦,怎麽成親當晚硬是讓人給掉了包呢!不然,我房裏要什麽還沒有啊。”
“當著四個孩子的麵你胡說什麽?”陳侯爺放下了筷子,臉色非常難看,“什麽叫硬是讓人給掉了包?”
“哎呦,老爺,是妾身口誤了。妾身是個沒福氣的啊,你看看,妹妹身上穿的,那可是上好的蘇錦綢緞,怕是兮兒你給置辦的吧?”陳府大娘拿著帕子裝作抹淚。
方媛在那坐著尬尷萬分,往日裏說自己這不好那不勤快倒也罷了,今日當著大家的麵說這些話,不是在打自己的臉嗎?
柳言兮也惱的緊,看向陳府大娘的眼神十分嫌棄,幸虧她不是自己的婆婆,不然有的受了。
“那日去鋪子裏覺得適合娘穿便命人置辦了。”
陳府大娘見柳言兮又沒了下文便哭道:“哎呀,兒啊,你看兮兒多孝順,這般孝順的媳婦你怎麽就給弄丟了呢?”
“娘,都是孩兒不好,當晚不該喝醉了酒。”陳季龍說著眼神瞟向柳言兮,見其低著頭不理睬便轉了頭安慰自家的母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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