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季雲回房後急忙將信打開。

    “季雲賢弟親啟。聖旨下,愚兄赴京,難於揚河助弟也。渭平城陸為學院國之學府,院長與兄同科之宜,昨夜燈下,書信一封,弟赴渭平,攜信而往。院長見信,弟入陸為可償矣。聖上急招,離敘未曾,他日入京,再敘情誼。臨書倉卒,不盡欲言。言不盡思,再祈珍重。蘇謙字。”

    陳季雲看罷後將另一封書信展開,果是寫給陸為院長的,此刻的她方才覺得輕鬆起來,不然以她目前的名聲,怕是入陸為無望的。

    “姑爺!”翠雲敲門道。

    陳季雲聞聲急忙將書信藏好,打開房門看著翠雲道:“何事?”

    “姑爺怎地如此健忘,翠雲收了姑爺二兩銀子,自然是來解答姑爺疑問的啊!”翠雲不由的疑惑,難道姑爺並未放在心中。

    “哦,喝了點酒忘懷了。那翠雲,你快說啊!”陳季雲顯得有些急切了,她還想今晚睡個好覺呢!

    “小姐她最擅長的便是《詩經》和《易經》,《大學》和《孟子》也還可以,對對子倒是有點弱。”

    “翠雲,我現在最想知道的是你家小姐平日讀《大學》最愛讀哪章啊?還有,《大學》第五章往後她最喜歡哪些句子?”

    陳季雲最怵的就是《大學》,她十八年以來就背會了前五章,萬一今晚柳言兮往下問,她定是背不出來的。

    “姑爺,這些個翠雲可不知道,隻是常聽小姐念,為人子,止於孝。為人父,止於慈。於什麽交,止於什麽來著。”

    陳季雲聞言瞬間覺得眩暈,她家娘子沒事讀什麽四書五經啊!看來今晚是不用睡覺了。正覺得無望的時候,突然靈光一閃,她家娘子對對子弱,那她可以從對子上做文章啊。陳季雲想到此便笑了,尺有所短寸有所長嘛。

    話說劉卿寶回府後便被自己妻子盯的發慌。

    “娘子,你老盯著我做什麽?”

    “恩?哦,我出神了,今日見到陳季雲,怎麽感覺他沒有那麽糟呢!”張妙怡盯著她家相公道。

    “就是,就是。她人有時候還是蠻好的。”

    “哦?相公認識陳季雲?”張妙怡眯了眼。

    “當然,我”劉卿寶驚覺說漏了嘴,“我當然不認識了,我怎麽會認識她呢!”

    張妙怡聞言笑了,良久道:“相公今晚不用回房睡了。”說罷便要起身離去。

    “娘子,好娘子!”劉卿寶急忙央求起來,“說與你聽倒不要緊,可你千萬不要傳出去啊!”

    “見你給那陳季雲遞信時便知道你們有貓膩,說吧!我聽著呢!”張妙怡轉身坐了下來,一雙眼死死盯著自家相公。

    劉卿寶聞言心中自是苦不堪言,有這精明的媳婦在身邊果然危機四伏啊,認命的挨著妻子坐下,沉思須臾道:“此事說來話就長了。”

    “言簡意賅!”張妙怡瞪向自家相公,休想瞞天過海,蒙混過關。

    “咳咳!陳季雲無意掙侯位,為自保就必須科舉從仕另立門戶,所遞之信便是蘇謙寫下的推薦信。”

    “這麽說,你們幾個倒是熟識的?”

    “自然,每隔幾日,便於古華寺聚上一聚。”劉卿寶很識相的把青樓二字給省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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