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相公倒是說說看看,為什麽不可?難道相公以為,為妻乃弱質女流之輩,不配看這聖賢之書嗎?”柳言兮說著便將《女戒》啪的一聲摔在圓木桌上,本應該是劍拔弩張的氣氛,卻因為柳言兮嬌嬌弱弱的聲音,增添一份詭異的因素在裏麵。

    陳季雲見狀頓時心生恐慌,她從沒見過這種質問的方式,一時間懵了,舌頭打結一般道:“不!不!不!不是這,這樣的。”說著就緩了過來,笑眯眯的腆著臉走到言兮跟前討好道:“揚河縣誰不知道我的妻文采折服須眉之輩啊,娘子你要是不配讀,那天下就沒人有資格讀了。”

    柳言兮本是怒火難忍,被這幾句說的也不好意思發出來,便勾起朱唇道:“既如此,就拿來我看。”

    “這個,嘿嘿,娘子,你若是嫌無聊,看這《七言絕句》也解不了悶。”陳季雲左顧右盼的插科打諢,企圖糊弄過去。

    “哦?那依相公之見呢?”柳言兮一雙眼似笑非笑的看著季雲,暗忖:“既然你想轉移話題,那麽我就先依著你,大不了,最後我再給轉回來就是。”

    “依我之見,額,這個,娘子哇,我們倆能不能不之來之去的,你我夫妻間麽沒有必要這麽客氣是不是?”陳季雲痞痞的笑著搬了把椅子靠著柳言兮坐下。

    “......那依相公之,咳,那你覺得我們怎麽樣才算不客氣?”柳言兮不動聲色的把身子轉了轉,盡管眼前的人是自己的丈夫,還同床共枕一夜,可如今還是受不了那麽炙熱的眼神。

    “不是不客氣,是不用這麽客氣。”陳季雲皮笑肉不笑的好心提醒道。

    “還不都是有不客氣三個字。”柳言兮努力克製自己不笑,見到陳季雲一臉無奈嘴角抽搐的樣子她便不自覺的想笑,怕破功趕緊抬手擦拭了一下嘴角,掩飾的笑了笑。

    “咳,我的意思是我們兩個都不用裝,我呢不用裝的很儒雅,你呢也不用太累,想怎麽樣就怎麽樣,啊,你看就比如這個《女戒》什麽的,裏麵的內容你就當它放屁,你樂意幹什麽就幹什麽,隨心所欲,隻要在這個西院,你凡事都不用忍,本少爺還你本色。如何?”陳季雲此刻很爺們的撩袍站起來搖著扇子,一副我很了不起的表情心裏卻將柳言兮鄙視個透徹。

    “還第一才女,我對你不客氣跟我們不用這麽客氣這兩句話能一個意思嗎?快答應吧,趕快欣喜的答應吧,哎呦,我真是太聰明了,以後終於自由了。哇哈哈!”想來也就搖頭晃腦的沾沾自喜。

    “哦?我真的什麽都不要忍了?”柳言兮聽後卻露出一副意味深長的笑,倒是不傻,還知道先下手為強,你以為我就不知道你打的什麽算盤?我若是答應了,豈不是以後也管不著你了?這一招若是對付方媛還可,對付我就欠火候了,可惜,嘖嘖,可惜了這拋磚引玉的好計謀,陳季雲你遇到了我隻能自認倒黴了,真是不好意思。

    “恩,你什麽都不用忍,你既然嫁給了我,那麽別人就管不了你了,你隻管做,凡事有本少爺替你做主。”還沉浸在自己設想的婚後生活中的陳季雲此刻就差得瑟上天了。

    “相公拿什麽來保證啊?不妨先寫個信條來看看?”柳言兮說著就取來筆墨紙硯放到圓桌上。

    陳季雲一聽要寫下來,突然有種不好的預感,可她又覺不出哪裏不對勁,在柳言兮滿眼期盼的眼神中,收了扇子執起狼嚎筆斟酌著,“你要我寫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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