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孫讚怒火衝天,要親自領兵出城與華靖決戰。一旁謀士關靖一把拉住公孫讚急道:“主公萬萬不可,華靖此舉正是要激怒主公,好使主公出城與之力敵,今吾等兵士均無戰心,若強要出城對陣,正中華靖之計,請主公三思。”

    一旁田楷亦道:“主公且息怒,我等當從長計議才是。”

    公孫讚回身怒視二人到:“想吾公孫常與羌人交戰,十餘年來何曾似此時般窩於殼內,丈夫但有戰死沙場,馬革裹屍,焉有縮頭不出之理,豈不為天下人笑吾無能,吾意已決,今日定與華靖小兒分一高下。”說罷就欲起身下城。

    田楷忙攔道:“還望主公聽吾等一言,此時出戰,不異以卵擊石,定不能勝,望主公念及眾將士皆隨主公多年份上,且從長計議,待吾等思退敵之計,再戰不遲,望主公三思。”說罷以頭搗地,滿麵淚流。

    公孫讚看著這位跟隨自己多年征戰的老將,不由心內感慨,想自己多年來北拒羌敵,南擊黃巾,不想今日有此一敗,至今被困孤城,無路可去,可歎一世英名盡毀於此,想至此處不由長歎一聲,拉起田楷道:“吾又何嚐不是為眾家兄弟所慮,以當今形勢觀之,吾等已被困孤城之中,薊城、右北平均為華靖小兒所得,吾等已無退路,更無救兵可望,縱吾等堅守不出,待城內糧盡之時,亦是一死,如此反不如戰死陣前來得痛快,也不枉一生征戰之名。”

    田楷忙勸解道:“主公不必憂傷,雖薊城、右北平均被華靖所占,然吾等尚有單經將軍率萬餘兵馬屯於代郡,現城內尚有兵馬七萬餘人,而華靖圍城之兵雖有十萬,但皆散居圍城不難突破,吾等不若乘夜舍了涿郡孤城,乘夜衝出城外,殺出重圍,西向往歸代郡,匯合單經將軍兵馬,連合並州袁紹合兵一處,再戰華靖不遲。”

    公孫讚經思良久,歎了口氣說道:“為今之計,隻得依田將軍所言,暫退往代郡再作計較。”正說話間,忽聽城外喊殺聲振天而起,並聽華靖於城外高聲喝道:“公孫讚聽了,汝既不願出城投降,未怪華某不講情麵,要強行攻城了。”公孫讚聽罷忙叫城上軍士準備堅守,同時探身往城外觀看,隻見華靖已回到軍陣之中,由其陣內推出一排排的拋石車,公孫讚見華靖欲用拋石車攻城,心中冷笑,回身對田楷道:“傳令守城將士,待其拋石車推近,給我萬箭齊發,射其操車之人,莫叫其拋石上城。”田楷領命傳於守城軍士,軍士們一個個搭弓瞄準拋石車方向,準備齊射。

    然華靖軍士將拋石車排在城上弓箭射程之外,三百多輛一字排開,後麵有大排軍士送運石塊至陣前,公孫讚暗自納悶,心想這個距離連強弓都不能射到,難道他的拋石車能將巨石拋出如此之遠,他那裏知道,華靖的拋石車乃是經過改造的,射程遠遠大於原來的拋石車,公孫讚正在狐疑意,隻見華靖軍拋石車一齊發威,一二百斤重的大石像冰雹一樣砸上城頭,卻隻有很少幾塊落在城牆之外,端得是又準又狠,直砸得城上守軍骨斷筋折,一時哭爹叫娘抱頭鼠竄。

    這時華靖軍中的拋石車並未停下,五人一架,有操車的,有搬石頭的,有條不紊,一片忙碌景象。巨大的石塊像下雨一般砸上城頭,守軍損失慘重。公孫讚軍士無奈隻得擇角落處暫時躲藏,而此時,華靖身後大軍借城上守軍被拋石車壓得抬不起頭的時候,已挺進至城下,華靖見時機已至,下令拋石車停止拋射,擂鼓催動大軍強行攻城。

    華靖大軍聽鼓聲大作,紛紛駕起雲梯,強行攻城,城上躲藏的軍士見已無巨石落下,忙從角落中站起身來往城外觀看,卻均嚇得目噔口呆,隻見城下到處皆是華靖攻城之軍,雲梯、鉤索搭滿了城牆。華靖軍士正借雲梯往城上攀爬,有很多地方已被華靖軍士登上城頭。公孫讚見華靖大軍已攻上城來,忙命軍士拚力斬殺,無奔華靖軍士登城者越來越多,而腳下城門處又傳來咚咚的撞擊聲,相信沒有人阻攔,不久城門將被其撞車撞開,公孫讚眼見大勢已去,仰天大呼:“天絕我公孫也。”抽出隨身寶劍,便要自刎。旁邊田楷、關清一把搶住公孫讚雙臂,奪下其手中寶劍,大聲勸道:“主公切莫如此,勝敗乃兵家常事,現城池不保,主公還按既定之議,棄了此城,率眾殺出重圍,投代郡為上。事急不容緩,望主公速下決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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