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問題,先是讓君霓一愣。
隨即便讓她想起了已經好些日子沒見的競川。
如果,當初她的師尊,要是也喜歡她的話,她可能也會有一場師徒戀?
然而,這隻是假設。
“怎麽忽然問起這個?”君霓看著安嶼的目光,有些疑惑。
安嶼對上君霓的目光,輕輕笑了下,故作隨意的垂了一下眸子,伸手捏了捏石桌上的被子。
“師尊還記得我們在妖界觀看的那場大婚麽?”
“記得,怎麽了?”
“大婚的是一對師徒。”說完這個,安嶼定定的看著君霓,似乎要將她接下來的一舉一動都印在腦子裏一樣。
君霓聞言,先是沉默了一瞬,隨即將目光移動到天邊。
“互相喜歡就好,別的不重要。”這是君霓對師徒戀問題的回答。
在她看來,日子是自己過的。
就算師徒戀會受到一些非議,那又如何,自己開心就好。
聽了君霓答案的安嶼,看著君霓笑了。
這個笑,引起了剛從天邊收回視線的君霓的注意力。
因為,安嶼已經很久沒有笑成現在這般眉眼彎彎的樣子了。
眉眼之間,都盡是愉悅和溫順。
君霓沒忍住,伸手在安嶼的右臉上捏了一下,“笑什麽?”
說這話的時候,君霓也是笑著的。
唇角微勾,看上去很是溫柔。
這一個,安嶼忽然生出一個巨大的衝動,想吻她。
“霓霓,安悅樓吃飯去不去?”此時,忽然有聲音插了進來,將安嶼的衝動按了回去。
是牧語蘇。
牧語蘇看著坐在樹下石桌旁,挨得極近的兩人,目光有瞬間的古怪。
安嶼垂眸,退開了一些。
“一起去?”君霓問安嶼。
“好。”
.
安嶼這書讀得,過於好了。
竟然一步一步成了丞相。
還是最年輕的丞相。
年輕有為,潔身自好,無疑是都城中大家閨秀們的最好夫婿人選。
一時間,他們家的門檻都要被人踏破了。
媒婆們一個比一個人熱情,君霓有些招架不住。
還是安嶼自己出麵,處理了這件事情。
君霓才得以恢複了之前的平靜日子。
不過,盡管年輕的丞相大人明確表示了無意終身大事,卻絲毫不影響他在女子當中的名氣。
君霓聽牧語蘇說,安嶼每次上朝下朝的路上,都有無數的女子看他。
為了看看這個盛況,君霓也去看過一次。
隻一次,她就沒再去了。
原因是,不想再經曆一次,那種像是被人打了一拳的感覺。
事情是這樣的。
那天,君霓和其他所有女子一樣,找了間茶樓,要了個二樓靠窗的包廂,等在安嶼每日下朝後必經的路上。
遠遠的就看見了安嶼的馬車駛來。
白日裏街上人多,因此安嶼的馬車走得並不快。
一開始,君霓還在想。
就一個馬車,有什麽好看的。
直到,馬車路過她所在茶樓的時候,安嶼忽然伸手掀開了馬車的簾子,向她看來。
穿著紫紅色朝服,帶著朱砂帽的安嶼顯得很是成熟穩重。
莫名的讓君霓覺得陌生,卻足夠的吸引人。
直到安嶼的馬車路過,簾子被他放下來,君霓才從那種像是被打了一拳,定在原地的感覺中恢複過來。
之後,每次回想起這個,君霓都會覺得不自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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