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場單方麵的‘屠殺’,並未持續多久。

    那些人很快就畏懼了黑衣人的刀劍,罵罵咧咧的退了下去。

    君霓看著穆語安指揮下麵的人,將太守府門前的屍體抬走。

    君霓就站在閣樓上和穆語安對視。

    不知過了多久,穆語安匆忙擦掉身上的血跡,跑上了閣樓。

    他想接近她,卻又礙於身上的血汙,隻能在離她兩步遠的地方,笨拙的安慰她,“沒事了,沒事了。”

    嘴上說著沒事,看向她的眼神,卻充滿了擔憂。

    君霓笑了笑,“我沒事。”

    她之前隻是心疼他罷了。

    君霓說完,上前兩步,堅定的牽住穆語安的手,仰頭盡量讓自己笑得溫柔一些,“好啦,去洗洗吧。”

    雖然他染血的樣子,給了她很大的安全感。

    但是,她知道他一向愛幹淨,現在他一定不喜歡自己這個樣子。

    當晚,兩人都沒有睡覺。

    而是乘著夜色,穆語安將君霓帶到了一個破舊的府邸。

    這個府邸極大,如果仔細收拾一下,比上太守府應該是隻好不差的。

    朱門紅牆,高門大院。

    就是太破了。

    借著月色,君霓得已看清,裏麵好多走廊,都被蛛絲纏滿了。

    穆語安將君霓帶到了最裏麵的院子,這間院子倒是不髒了。

    比之前的好多了,當晚兩人就在那裏住下了。

    第二天起床,君霓發現穆語安應該是早有準備將她帶到這裏。

    她發現這裏藥材什麽的都有,她可以在這裏繼續進行她的藥理研究。

    至於太守府那邊熬藥,穆語安會幫忙。

    他之前已經記住她用的那些藥材的順序和藥量了。

    至於靈泉,他每天會讓人來取。

    君霓就呆在這裏好了。

    越少的人知道君霓越好,這樣君霓越安全。

    穆語安擔心,繼續將君霓放在太守府,等之後的瘟疫越發的嚴重,太守府的人也會動這樣的歪心思。

    就這樣,第二天穆語安就走了。

    君霓侍弄藥材空閑的時候,在周圍轉了轉。

    怎麽說呢?

    就很荒涼。

    但是,荒涼之中,也有一片綠意的。

    君霓不知不覺,來到了一個應該是花園的地方。

    但是,裏麵沒有花,有的隻是一些枯敗的枝幹枝葉。

    在這一種的枯枝枯葉中,也是一片的綠草的。

    很綠很綠。

    讓這裏生出一些生機的同時,又有一些的怪異。

    君霓叫不出這草的名字,但一眼便認出這草。

    她見過。

    之前,在太守府。

    穆語安的劍芒滴下的血,就是落在這個草上的。

    這種草,君霓隻在梨縣見過。

    她剛來梨縣的時候,這草四處的都很小,看上去不是太有生機的樣子,現在竟然可以長得這樣濃密了。

    君霓轉悠了一會兒,就回去弄藥了。

    接下來的幾天,君霓和穆語安都沒有見麵。

    但是不見了的靈泉水,君霓覺得穆語安是來過的。

    但是隨著時間的推移,一直沒有找到治瘟疫的辦法,死去的人也越來越多了。

    太守府的人也鬧了起來,熬藥的軍人和穆語安都被人孤立了,讓他們交出君霓來。

    君霓一概不知。

    她現在甚至有些後悔,當初和顧良之學習的時候,沒有更加的用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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