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會說中國話嗎?”錢小寶問剛才驚呼“騷的是內”的學生。

    “會,這是說的不夠好。長官的中國話說的是真好啊。”那名學生答道。

    “我就是滿洲國人,中國話當然說的好了。”錢小寶答道。

    幾個學生聽說錢小寶是滿洲國人,幾個人的臉上表情都不太自然。有兩個人臉上露出鄙夷和不快。

    其中一個學生毫不客氣的問道:“你這枚勳章是怎麽得到的?”

    “也不是因為具體的行動,而是關東軍情報部根據我的多次表現授予我的。”錢小寶答道。

    “我曾經在張鼓峰戰鬥中趴在距離敵人炮兵陣地隻有幾十米的地方一邊聽著震耳欲聾的炮聲一邊數大炮的數量。”錢小寶答道。

    圍在錢小寶身邊幾個日本學生有人臉色不善,也有人更淳樸一些。

    錢小寶說到這裏,立刻有人驚呼:“騷的是內!”

    這些學生從來沒有經曆過真槍實彈,更沒有經曆過血肉橫飛的戰場,腦袋裏麵對戰爭的想像都很浪漫。所以聽錢小寶講述戰場經曆都覺得很驚奇。

    “在諾門坎的沙丘陣地上幾次被炸彈爆炸掀起的沙子埋在下麵差一點憋死。”錢小寶接著說道。

    “騷的是內!”

    “我奉長官的命令帶著一個混蛋去偵探敵情,回來的時候那個混蛋被敵人發現了,頭上屁股上各中了一槍。在雨點般的機槍子彈裏我一直把他背回陣地,後來又背著他回到後方野戰醫院。”錢小寶輕描淡寫的說道。

    如果這時候小笠原就站在旁邊,他一定會氣的剖腹自盡不可。

    “回來我又回到陣地上找回兩麵全部浴血奮戰殉國聯隊的軍旗。”錢小寶最後說道。

    前麵錢小寶說的那些經曆與最後找回兩麵聯隊軍旗的事情根本沒有辦法比。

    如果一個聯隊的軍旗丟失了,那麽以後這個聯隊的番號就要被取消了,徹底的失去了重建的機會。這是這個聯隊活下來的官兵一輩子的恥辱,洗都洗不掉。

    錢小寶的話音剛落,所有的日本學生包括剛才兩個臉色不善的都齊聲說道:“騷的是內!”

    錢小寶抬起手輕輕擺了兩下,仿佛是在謙虛的說:這不算什麽,不要大驚小怪的。

    “我年紀已經大了,將來浴血奮戰為大日本帝國奮鬥就要靠你們這些年輕人了。”錢小寶看著幾個日本學生很欣慰的說道。

    “如果沒有什麽事可以到山本平作老師的辦公室找我,我很願意和你們這些年輕人聊天。我更願意把自己這些年做情報工作的經驗傳授給你們!你們離開家從日本到這裏,一定會孤獨寂寞想家吧?星期日的時候來找我,我請你們吃飯!”錢小寶最後充滿感情的說道。

    看著錢小寶施施然背著手走向大樓的身影,一個學生說道:“這個滿洲人看樣子不錯嘛。”

    另外一個學生說道:“當然了,一個滿洲人能夠獲得金鵄勳章,你們看見他的軍銜沒有?特務曹長,比少尉中尉都難,很不容易啊!”

    錢小寶來到山本平作的辦公室,山本平作正站在窗前看著下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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