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來運轉的話你沒有聽說過嗎?可以往好轉也可以向壞轉。人無遠慮必有近憂,兄弟,還是算一卦趨吉避凶的好。”算命的瞎子答道。

    “我就不算了,我兒子剛滿月,要不你就到我家裏給孩子算算?卦金少不了你的。”錢小寶問道。

    “走一趟也可以,早上到現在還沒有開張,早飯錢還沒有著落。”瞎子摸摸索索的拿起鋪在地上的紙又拿起一根竹根遞了過來。

    他的意思是錢小寶在前麵領著他。

    錢小寶抓住竹棍的另外一段轉身向前走去。

    “吃早飯的錢都沒有?這是上海人心明眼亮沒有人願意讓你騙!”錢小寶一邊走一邊小聲說道。

    “說話小心,留一點口德,小心將來生兒子沒有眼兒!”後麵的瞎子小聲說道。

    旁觀者看著兩個人是錢小寶在前麵領著瞎子在走,實際上瞎子的手暗中用力用竹棍指引著錢小寶。

    兩個人一前一後走進一條小巷。

    錢小寶走在前麵沒有看見,後麵的瞎子一手抓著竹棍一手用手帕在臉上擦抹著。

    突然錢小寶覺得手上的竹棍一輕,他回頭看的時候發現麵前的瞎子已經不見了,原來蠟黃的臉色不見了,白淨的麵皮,紳士的一字胡,林正江正把破舊的大褂扔在地上從口袋裏麵掏出一副金絲眼鏡戴上。

    “不用換行頭我也知道是你!”錢小寶說道。

    “我不是為了你,上海灘有不少人都在找我,不得不小心一點,所以要經常換裝。”林正江答道。

    林正江離開東北的時候就是一個文弱的書生,可是現在已經變成一個極富經驗的特工了。

    “你找我有什麽事?”錢小寶問道。

    “沒有什麽事,現在我輕鬆了看見你又到上海來就想與你見麵好好聊聊。幾個月沒有人陪我說說心裏話心裏難受啊。”林正江說道。

    林正江轉身向巷弄外走去,錢小寶跟在後麵。

    林正江帶著穿街過巷走進一間小酒吧。這種地方來的大多數外國人,更安全一些。

    兩個人在角落裏坐下,林正江向招待點了一瓶加冰的威士忌。

    “你不是說日本人和七十六號手裏有你的照片嗎,怎麽逃出去又跑回來?”錢小寶小聲問道。

    “那天晚上我跳進水裏遊到崇明島上然後逃到南通再輾轉去了重慶,軍統的老板對我進行了嘉獎然後又把我派回來暗中配合米國人做情報工作。我現在和現在上海的軍統的人沒有交集所以還算安全。”林正江答道。

    “雖然是這樣還是要小心,租界裏日本人的密探應該很多。”錢小寶說道。

    ”我知道,現在米國人交給我的任務不多所以比以前輕鬆多了,米國人也很大方,所以現在我日子過得不錯。”林正江答道。

    “如果你以後再到上海的時候有什麽事情可以去公共租界的同慶裏找我。一個女人帶著孩子逃難到上海以給苦力洗補衣服過活,我現在就和她們母子兩個住在一起,這樣也能掩護身份。”林正江接著說道。

    現在幾十萬人逃難到上海,像林正江這樣臨時湊在一起的野鴛鴦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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