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見大家都在看他,周魯興奮的說道:“關局長家裏隻有一個獨生女兒,我們兩個已經定親了,明年就成親,到時候千萬不要忘了來喝喜酒啊。”

    聽到這裏錢小寶的下巴差一點掉到地上,這小子吹牛根本不用打草稿。睜著眼睛說瞎話的本事的確是高!

    房間裏麵剩下的最後一個人名字叫關慶祿。他的父母辛辛苦苦的供他讀到初中,這已經算是文化人了。

    關慶祿後來又上了滿洲國的警察學校,這一次是他父母花錢走關係把他送到這裏來的。

    如果關慶祿的父母知道兒子將來要到邊境線上刺探情報肯定會把腸子悔青了。

    關慶祿從口袋裏掏出一包煙打開恭恭敬敬的分別遞給郭雨霖和周魯一隻。

    他想了想又勉強的遞給錢小寶一隻。

    臨從家裏出來的時候父母千叮嚀萬囑咐告訴關慶祿學什麽不重要,一定要與有錢有勢的同學搞好關係,將來好往上爬光宗耀祖!

    錢小寶實在是聽不下去了,他打開門走出房間透透氣。

    郭雨霖對關慶祿頤指氣使的說道:“去!給我打盆水,我好洗腳!”

    “好,我馬上就打回來!”關慶祿樂顛顛的拿著盆走出房間。

    他看見錢小寶正站在外麵就對錢小寶說道:“整個房間裏麵就咱們兩個什麽關係和靠山都沒有。”

    “這有什麽難的?會吹牛比就行了。”錢小寶鄙夷的答道。

    關慶祿沒有聽懂錢小寶說的話,他白了錢小寶一眼給郭雨霖打水去了。

    他覺得六個人裏麵他至少比這個高行健還強一點,起碼他是初中畢業,那個高行健明顯沒文化。

    王魁站在毓文中學大門口正送一個女學生模樣的人走進大門。

    看著人已經走進去了,他轉身快步向憲兵訓練處跑去。

    劉顯良是在大鐵門上鎖的前一刻跑進憲兵訓練處的。走進房間的時候六個人中隻有他沒有躺在床上了。

    他走到錢小寶的床邊把一個紙包放在錢小寶的枕邊。

    “筋餅裏麵卷著豬耳朵,睡覺之前墊吧墊吧。”劉顯良笑著對錢小寶說道。

    房間裏麵的其他人都驚呆了。

    劉顯良也不解釋脫衣服上床,一邊抽煙一邊想心事。

    他想的就是錢小寶的事情。小笠原教官訓斥錢小寶的時候劉顯良仔細觀察,他發現小笠原教官口氣嚴厲可是眼睛裏好像帶著笑。

    名字叫高行健的錢小寶像個木頭人似的感覺也並不害怕。

    龍生龍鳳生鳳,劉顯良這個長官家的孩子最先學會的就是察言觀色。

    很明顯小笠原教官與這個高行健認識,而且應該很熟悉!

    而且劉顯良也覺得錢小寶很眼熟,像是在哪裏見過,可就是想不起來。

    這一點不怪劉顯良,就怪錢小寶獲得功六等金鵄勳章的時候照相目光過於堅毅,臉色過於凝重,與現在嬉皮笑臉的錢小寶實在沒有辦法聯係到一起。

    錢小寶嘎嘣嘎嘣的嚼著豬耳朵脆骨。

    他一點都不感謝劉顯良。

    大滿洲國無論吹的多麽厲害都是日本的一條狗。無論軍隊裏麵還是官場裏麵到處充斥著這樣趨炎附勢的貨色,真遇到事情的時候馬上就樹倒猢猻散。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